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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p>
时间不长,但刚好足够。</p>
谢绾绾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烧了她的脑子,麻木了她的神经,那不是愉悦,而是比愉悦更美好的一种心理感受。</p>
原来,她可以做一个完整的女人。</p>
完整的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p>
不厌烦,不难受,不抗拒,不想挣扎……</p>
二十多年来,一直缺失的某个点,被填满,她变得完整。</p>
……</p>
两个人没有过多的交谈。</p>
事后唐元初去看了卫生间。</p>
有热水的。</p>
他心翼翼地抱她过去清理。</p>
过程一言不发,只不停拿眼瞄她,观察她的反应。</p>
他额头上的汗没有干,心里是紧张的,怕自己做得不够好。</p>
谢绾绾懒洋洋地半眯着眼,像个没有力气的布娃娃,由着他摆布,并不对他的表现给予评价,就像……刚刚那只是一场幻觉,而她清冷如初。</p>
唐元初的忐忑,在把她放回被窝里时达到了极点。</p>
“对不起,我没有经验。下次会好些的。”</p>
他认真的脸,有点年轻的稚嫩,以及勇气。</p>
出这番话,是需要勇气的吧?</p>
他像是没有完成某种任务,有愧疚,也有期待。</p>
期待她点什么。</p>
谢绾绾看着他,这个青涩的年轻人,一眼可以看穿他的心。</p>
“你走吧。”她。</p>
唐元初像被雷劈中,整个人愣住。</p>
“……是我做得不够好?”他问,双手慢慢落在她的脸颊,捋了捋她的头发,意的动作,带一点诱哄的示软,“下次不会这样了,我保证。真的,你信我……要不,再试一次?”</p>
“不是。”谢绾绾闭眼睛,“我酒醒了。”</p>
“嗯?”</p>
“试过了。就够了。”</p>
“谢绾绾——”</p>
唐元初又忍不住咬牙,“你不能这样!”</p>
“我能。”谢绾绾像是忍耐到了极点,再次睁眼时,一双美丽的眼变得凌厉而冰冷,望着唐元初半点感情都无,“非得逼我出更难听的话?”</p>
唐元初喉头微鲠,脸颊赤红若血。</p>
他知道她要什么。</p>
对一个男人而言,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伤自尊了。</p>
他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穿好衣服,灰溜溜地走人,从此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可他走不了,双脚就像生了根,走不了。</p>
“你想什么?”</p>
他哽咽般问,用了全身的力量。</p>
要伤,不妨擅再重些。</p>
让她亲口出来。</p>
他想,也许那样,就可以绝决离开了。</p>
谢绾绾看着他。</p>
看透了他。</p>
一个眼神会出卖内心的男人。他极力想要掩饰的狼狈,全都落在了谢绾绾的眼里,他特别需要听的安抚,谢绾绾也一清二楚。</p>
她沉默片刻,突然一笑。</p>
“试过很多男人,你是最差劲的。”</p>
唐元初心窝狠狠一抽,一个字都不出来。</p>
“没下次了。”谢绾绾很淡然,“女人本质上就喜欢强壮威猛的男人,就像自然界中的雌性选择雄性是一个道理。像我这样的女人,更是这样。你看你,笨拙得……呵,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以后多找几个女人练练,不要可惜了一副好皮囊,白长了一身好装备,不会使。”</p>
“谢绾绾。”</p>
唐元初咬牙。</p>
“你很过分,你知道吗?”</p>
谢绾绾昂昂头,“我知道啊,我就这样。”</p>
唐元初:“你是不是吃准了,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你以为你这么,我还是会像哈巴狗似的凑到你跟前,对你摇尾乞怜,对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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