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精神亢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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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精神亢奋，并无睡意。</p>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有一丝动静。</p>

门开了。</p>

她条件反射地转头，灯光在这一刹那亮起。</p>

门口站着几个人。</p>

除了叶轮和他的马仔，还有程正。</p>

他像以前一样，穿得干净而体面，头发修理得整整齐齐，高大挺拔的个子，不管站在哪里都有一种行业精英的感觉，还有生人勿近的清贵，往那一站，与叶轮几个人气质格格不入。不过，此刻的他，面色较往常更深沉，眼睛更冷漠，表情更漠然，哪怕看到向晚，也没有表现出一点惊喜的样子。</p>

向晚不适应灯光，双眼轻轻眯了起来。</p>

他们不话，她也不。</p>

一双眸子，只是盯着几个男人。</p>

“看见了吧？这位美丽的女囚……就是你的向老师。”叶轮双手插在裤兜里，似笑非笑地睨程正，不太正经地笑，“活生生的在这里，没少一根头发……我们很尊重她，就像对待客人一样，一根手指都不曾动过。”他又深深看向晚，唇角笑出一丝揶揄，“你是不是，向老师？”</p>

向晚哼声，不回答。</p>

程正面色漠然，“我想和她单独会话。”</p>

叶轮轻笑，低头揉一下鼻子，“你觉得可能吗？程警官，这样的要求，让我很为难的……”</p>

程正冷冷盯住他：“这是你的地方，我和她都走不了，你在担心什么？就这么没有自信？”</p>

叶轮：“激将法？”</p>

“不，我只是想在我们的深度合作之前，了却一桩心事。”程正缓缓着，声音淡淡的，几乎没有情绪，“我想，为了我们更好的合作，我会答应我这个的请求？”</p>

深度合作？</p>

程正答应叶轮什么了？</p>

向晚心一沉，隔着空气与程正互视，没有吭声。</p>

叶轮思考片刻，笑了，“行，我是个好话的人。今晚上，这里就属于你们了。等明——”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向晚：“我再来和向老师单独沟通。”</p>

这句话里，莫名多了几分暧昧。</p>

向晚听得皱起了眉头，程正像是没听懂，不以为意。</p>

“谢谢！”</p>

得到同意，他不再多言，大步走了进来。</p>

向晚看着他快速称动的双脚，心里有些沉重，一言不发地等着，直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p>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程正问。</p>

向晚喉头微紧，摇头，“你为什么要来冒这个险？你知道的，其实没有什么意义……”</p>

一个人做人质，已经够麻烦了。</p>

现在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不是让营救的人难上加难吗？</p>

向晚对他的作法，从始至终都是不认同的，哪怕他是为了救自己。</p>

程正显然了解她的想法，沉默着，偏头看一眼已经反锁的门，走过去察看一眼，又走回来，直接坐在向晚对面的椅子上。</p>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p>

除了这么做，他还能做什么呢？</p>

而且就算他不这么做，白慕川也会。而且，他认为自己做这件事比白慕川更有优势——他有技术，白慕川有武力。他适合和敌人周旋，白慕川适合事后解救。</p>

这些话，他没有。</p>

在这个时候，这些也没有意思。</p>

向晚理解，沉默片刻，不再问已经成为事实的东西。</p>

“你和叶轮……达成什么合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