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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安静下来。</p>
白慕川点点头，开口之前，大概觉得房间里有点闷，又或者是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冲要问的问题，他松了松领口，解开一颗衬衫的扣子，深目里的光，幽幽地浮动着，忽地清了清嗓子，凉凉地，</p>
“徐思琦给了你一个盘，对吗？”</p>
单刀进入，</p>
进入重点。</p>
且不留余地。</p>
众人噤声，望定谢绾绾。</p>
嗯？谢绾绾没有马上反应过来，慢慢皱起眉头。</p>
“盘？什么盘？”</p>
白慕川半眯眼，“一个存有杀人剧本的盘。”</p>
每个字重重落下，在寂静的空间里，似有回音。</p>
谢绾绾摇头，“不知道。”</p>
白慕川：“那个剧本，你有没有看过？”</p>
“剧本？”谢绾绾沉吟一下，“你是网上流传的那个，有徐思琦死亡细节的剧本？”</p>
“也许是，也许不是。”</p>
网上那个剧本的真假，现在没有办法判断。</p>
“没樱”谢绾绾斩钉截铁，“我和徐思琦最后的交流，给向晚讲过了……”</p>
头微微一别，她看定向晚。</p>
向晚一怔，就听白慕川，“再一遍。”</p>
谢绾绾没有反驳，思考一般拧起眉头，“她约我去张厚发家里参加party，我拒绝了。”</p>
她把那和向晚讲述的内容，又重复一遍。</p>
“没了？”白慕川目光微凉。</p>
“没了。还有什么吗？”谢绾绾挑挑眉，平静地回视，“就很简单的几句对话，我除了觉得她情绪不太好，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徐思琦这人，本来就有点情绪化，又遇上这种事，有那种反应也是正常的吧。”</p>
那，她也是这么跟向晚讲的。</p>
白慕川却明显不像向晚那么好打发。</p>
“为什么？”</p>
“什么为什么？”</p>
“为什么你会认为她有反常情绪，是正常的？”</p>
“……”</p>
谢绾绾迎着他冰冷的目光，吸了口气，“这还需要解释吗？如果让你去陪伴一个恶心的女人睡觉，你会很开心？”</p>
咳咳！</p>
权少腾轻咳两声，握拳凑到鼻子边上，深吸两口气才缓过那一声闷笑。</p>
“严肃点，严肃点！”</p>
唐元初面无表情地看了谢绾绾一声，垂下头继续盯着手上的笔。</p>
白慕川一如既往地淡定，“如实回答。”</p>
谢绾绾：“……”</p>
慢慢地挺直了身体，她直视白慕川，“那只是一种感觉，女饶直觉。”</p>
白慕川点点头，抿了抿唇，继续问：“徐思琦死后这一一夜，你都做了些什么？”</p>
“……”</p>
在审犯人吗？</p>
谢绾绾目光渐渐转凉，看着面前这张冷峻的面孔。</p>
“工作。”</p>
“什么工作？见了什么人？”</p>
步步追问。</p>
谢绾绾勾起唇，“必须要回答吗？”</p>
“必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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