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没有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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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p>

“我碰到了孟炽，他把我带到了西市，让我跟几个姐姐玩，玩一个游戏……然后，只要听话，就可以给我好多钱……”</p>

到这里，他又垂下了头。</p>

向晚低声问：“什么游戏？”</p>

于波好像很难启齿，支支吾吾的，“那几个姐姐把自己绑了起来……我就去……去拿带子勒，勒住她们的脖子……本来是好的，不舒服就喊停的……可她们都没有喊停……”</p>

向晚：“……”</p>

权少腾接了一句，“他们的嘴被堵住，怎么喊停？”</p>

于波有点怕他，紧张地看了向晚一眼。</p>

向晚微笑，“没关系的，他是傻子，你继续。”</p>

权少腾：“……”</p>

于波：“……”</p>

话题突然中止。</p>

向晚斜了权少腾一眼，“这么，你不是诚心杀她们的？”</p>

于波弱弱地看了一眼权少腾，“我没想到她们会死……就是，就是玩游戏……”</p>

向晚：“那你后来怎么知道，她们死了？”</p>

于波脖子缩了缩，整个人蜷缩起来。</p>

“孟炽我杀人了，都把我录下来了。让我赶紧跑……却没有给我，给我钱……”</p>

向晚：“你跑了吗？”</p>

于波点点头：“跑了，可没跑多远，就被三叔抓回去了。他让大梁带了好多人来西市逮我……”</p>

又是大梁。</p>

一个死无对证的人。</p>

向晚想到了在西市火锅店遇到的那一群人。</p>

“所以你讨厌孟炽吗？”</p>

于波“嗯”了一声。</p>

“我讨厌他……妈妈死了。”</p>

这两句话看上去没有什么逻辑。</p>

可如果于波的是真的，那没有孟炽的突然插手，于波又怎么会给妈妈发生矛盾？</p>

“你失手杀死妈妈……后悔吗？”</p>

“我，我不是失手。”于波深深垂着头，“妈妈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出门……我很生气，他又我是傻子……我出去会被人骗……我更生气了。我偷偷藏在门后，她来给我送饭，我就……就拿衣服勒住她的脖子，问她，要不要我走……”</p>

“……”</p>

太沉重了。</p>

向晚不出话，就看着于波。</p>

他讷讷地，双眼赤红：“妈妈摇头，一直摇头……我看她还是不肯松口，就想起她也经常打我……我更生气了，用了把子力气……”</p>

权少腾咬牙，又接一句，“你勒住她的脖子，她除了摇头，能什么话？”</p>

“……”</p>

又沉默了！</p>

这个人，一句就能把聊死。</p>

向晚暗叹一声，“后来呢？”</p>

“我就跑了……我不知道她死了，我只是把她弄晕，没人追我就好……可大梁来了，他告诉我，她已经死了……大梁帮我想办法，是吊死的……我们约好，他为我保密，我也为他保密……我们都不能出去……”</p>

“！”</p>

事情很连贯。</p>

几乎没什么漏洞。</p>

可向晚内心，就是无法接受。</p>

无法接受，案子的凶手，居然是于波。</p>

回去的路上，她被权老五嗤了一鼻子。</p>

“你那是咬死不承认，不是不肯承认于波是凶手，你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判断错误！”</p>

“……我是那样的人吗？”向晚扫他一眼。</p>

“呵呵！”权少腾但笑不语。</p>

向晚叹一声，“这孩子有些可怜！无父无母，还是个傻子……”</p>

“我也无父无母，你刚才我也是傻子。怎么没见你可怜我啊？”权少腾嗤笑。</p>

向晚看他一眼。</p>

怎么可能无父无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