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长安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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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忌看着众人这副模样，迅速收起了自己吃惊的模样，转而语气上扬，眉毛一挑，说道：“哟，哥几个看傻了吧，没见过世面吧。还不感谢感谢你们二哥带你们来这好地方。”</p>

众人闻言，也是不理会魏无忌，仍然自顾自地在这大殿观摩。胆子大点的范慷，更是伸出手，摸了摸这些雕像。</p>

魏无忌见无人理会自己，便感扫兴。转而吆喝众人，准备结拜。</p>

听到要结拜了，其他九人也收起了震撼之心，聚拢在魏无忌身边。</p>

“破虏，把酒端来。”</p>

待得酒打开，魏无忌忽然发现并没有酒杯，眼看袁颂这小屁孩又要出言嘲讽，魏无忌连忙说道：“酒杯忘记带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这样，每人抱着这坛酒喝一口，讲一句对兄弟们的誓言，然后再把酒坛传给下一个人。王破虏，你先来。”</p>

王破虏接过酒坛，直接仰头就灌，魏无忌刚想心疼酒，让他注意点喝，便听到王破虏说起了话：“我王破虏，一定会保护好兄弟们，谁敢动我的兄弟，我打爆他的头。”</p>

魏无忌闻言，到了嘴边的调侃话也说不出口。反而喉头一紧，鼻头一酸。话也说不出口，只是走上前去，重重地拍了拍王破虏的肩。</p>

王破虏将酒坛给了袁颂，袁颂身子还小，这么重的酒坛举起来对他来说甚是吃力。他那小脸憋得通红才把酒坛举起。待要学着王破虏仰头就灌的时候，手上脱力，酒液哗啦一声，全都倒在了他的脸上。</p>

袁颂也不擦拭，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酒，恨恨地说道：“我一定会长大，变成你们所有人的大哥，保护我的小弟。”</p>

说罢袁颂快要拿不住酒坛，范慷急忙上前抢过酒坛，灌了一口酒，大声吼道：“我范慷，这辈子一定要和兄弟们顿顿喝酒，餐餐吃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p>

言罢，顾启便是上前，还嘟嘟囔囔道：“你把我要说的餐餐吃肉都说了，我说什么。”</p>

但顾启还是给自己灌了一口酒，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吼道：“兄弟们，我就算吃鸡骨头，也会让你们吃鸡腿肉。”</p>

顾启这喊得颇有气势，但这誓言内容确实逗得众人一阵哄笑。但细细想来，却又是眼角一湿。这鸡腿，可是他顾启的命根子。</p>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我苏由之，以后打架一定冲在最前面。”魏无忌闻言，忍不住扑哧一笑，这苏由之，最是讲究士子风流那一套。他们与人打架，苏由之是从来不参加的。如今，也是豁出去了。</p>

“我周全，必定护兄弟们一世周全。”众人闻言，不禁扯了扯嘴角。这话说着没啥问题，但听起来就像书摊上所卖的言情话本一样。没想到周全此人看着正正经经，老老实实，却是这样的人。</p>

“我姜致仁，会比袁颂长得还快，更早成为所有人的大哥，更早保护我的兄弟。”说罢，姜致仁还挑衅地看了看袁颂一眼，朝他挑了挑眉毛，惹得袁颂想再上去重新说一遍誓言。</p>

“我诸葛远，此生永不背叛兄弟，兄弟有难，刀山火海，在所不惜。”诸葛远想起了成皇问的天下与兄弟的那道选择题。在他看来，这是一道判断题，正确答案就是兄弟。</p>

“我，姬元昆，惟愿兄弟们一世和睦。作为大哥，必定护兄弟们周全。”太子忽然想到了成皇在与他们谈论从前时，谈到兄弟时，涌现的浓浓的悲凉感。太子不知道成皇为何如此，但他不想未来变成和成皇一样的人，不想未来谈到兄弟时涌现的是遗憾和悲凉。</p>

言罢，众人看向了魏无忌。</p>

魏无忌接过酒坛，把酒坛举过头顶，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任凭酒水洒落在脸上。直到剩下的所有酒都被喝光。“啪。”魏无忌重重地把酒坛摔落在地，一字一句地说道：“魏无忌在此立誓，此生保护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隔山海而不爽斯盟。”</p>

即便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后，魏无忌回忆起这个晚上，还是会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当时那群天真的他们，连誓言都说的不正经。那时的他们，就那样在玩玩闹闹，嘻嘻哈哈中对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人，说出了不正经但最真诚的话。</p>

“所有人，都跪倒在先祖雕像前，我们对着先祖再发一遍誓。所有人跟着我说。”</p>

“先祖在上，今有子孙十人，兄弟结义，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天地作证，山河为盟，一生坚守，誓不相违！。”</p>

“先祖在上，今有子孙十人，兄弟结义，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天地作证，山河为盟，一生坚守，誓不相违！。”</p>

“隔山海而不爽斯盟。”</p>

“隔山海而不爽斯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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