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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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莫翰卿眼里的不解，失望，痛心，一时间，她有些恍惚。</p>

“此次试炼，苏氏的家主和各长老都会去坐镇。”慕楚轻轻推开他抓着自己的的手，“我不会放过这次机会。”</p>

“……”翰卿有些不明了了，慕楚心地如此善良，为何执拗于此，“杀了他们，慕楚真的会快乐吗？”</p>

慕楚答道：“这是我这十余载苦苦修炼要达成的使命。反正我早已身在炼狱，不怕再沾染人命。”</p>

“慕楚不该如此。”莫翰卿还是执着地想说服她，苦心劝导，“你应为自己而活，不行让那些仇恨夺走了你的快乐。”</p>

“翰卿不懂。”她的话轻飘飘的，看着莫翰卿的眼睛，带着些许疏离。说实在的，她有些后悔。她早该知道，莫翰卿是个仙人般纯净的人物，单纯又善良，这样的人，怎会真的肯与自己为伍？</p>

她后悔自己最初为何要撩拨他，为何要与他承诺那些山盟海誓，为何要依赖他，为何想把余生托付给他。这样的决定，显得如此愚蠢。</p>

莫翰卿的心却犹如针扎了一下，他知道慕楚此刻是真的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可他知道慕楚心底是善良醇厚的，否则怎能对君雅那样温柔。“慕楚……”</p>

“翰卿不要试图劝我了。你我终究道不同……”慕楚垂着头，冷声说罢，向白鹤走了过去，在白鹤身上坐稳了，她沉默了片刻，看着他，说道，“翰卿答应过我的，我都当从未听过。”</p>

他说过，即便她十恶不赦也要相伴左右。她说过，他不离，她便不弃。如今，她知道他的态度了，也不会纠缠于他。</p>

“我不会逼着翰卿陪我下地狱。”慕楚说着这句话，心揪在一起，眼眶微红，“翰卿就应当如冰雪一般洁白无瑕。你我，不是一类人。”</p>

“慕楚……”莫翰卿看着她，有些痛心，走到白鹤身旁，目光凝视着她，“我说过会护你周全，并非虚情假意。”</p>

“不必了。”慕楚看也不看他，拍了拍白鹤，“我知道翰卿也不愿意手染鲜血。翰卿是个好人……但我不是。”</p>

莫翰卿的眼睛微红，似是有话想说，却如鲠在喉。</p>

“代我向伯父伯母说声抱歉。”她恐怕不能做他们的儿媳了。她心想着，不禁苦笑。</p>

直至白鹤消失在莫翰卿的视野中，莫翰卿的心绪也未平静下来。他想说服慕楚，可慕楚不听，慕楚并非不讲道理的人，其实她应该都懂得。她的复仇，会带来多少无辜的孩子的痛苦，她的故事只会不断重演……</p>

慕楚也不知要去哪里，原本与莫翰卿说好一同去猎兽，可如今，她觉得自己已经无处可去。</p>

“回药谷吧。”她趴在白鹤背上，有些无力。她哭累了。</p>

她对莫翰卿坦诚，结果其实她料到了，却还是怀抱着期盼，盼望翰卿能站在自己这边。到底翰卿是个好人，不会愿意。</p>

到最后，仍只有药谷是她的家，只有两位爹爹可以依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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