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新代言人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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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一溜烟的跑下楼，在药铺里找郎中抓了外敷的跌打药，隔着窗户给妓子扔到榻上，嗫嚅了半响方道：“今后我给你多抽成……千万别把受苦赚的银两都被那书生骗去！”</p>

媚眼妓子随手从榻上抓把“痒痒挠”丢过来，不偏不倚撞在支窗户的支杆上，便听砰的一声，窗扇干脆的垂了下去，将同情者和被同情者分隔成两个世界。</p>

在回去的路上，青竹瞧着芸娘情绪低落，将她在翠香楼的见闻讲给芸娘听：</p>

“此前董姐姐接客也曾遇到个坏人。他外表看着是翩翩佳公子，其他姐儿都妒忌董姐姐有如此风仪的恩客。可待他们进了房关了门，那公子便抽出一截牛皮软鞭，狠狠将董姐姐抽了几下。”</p>

她至今讲起来仍心有余悸：“若不是我听见董姐姐的叫声去喊了龟公将那公子赶了出去，董姐姐不知被打成何样呢！”</p>

她虽长于青楼却心思纯良，想不到那人性的阴暗癖好上，只忿忿不平道：“董姐姐与他无仇无怨，却要被他莫名其妙抽鞭子！方才那位姐儿一定也是遇上了坏人！可惜她没有董姐姐的运势。”</p>

青竹所说的“运势”，是指在风月界，除非高官以势逼迫，一般青楼里的头牌是不用应付千奇百怪的恩客，具有选择恩客的权利。</p>

而其余的妓子便没有这般好命，遇到那有施虐倾向的恩客，少不得要忍着。</p>

芸娘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为赵蕊儿裁剪胸衣的事情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p>

她在常去的布庄将做胸衣内里的细纱、垫罩杯的棉花、蚕丝及缝制在最外层的做刺绣的料子多多选了些。</p>

待选够了材料，芸娘留的是内秀阁的地址，嘱咐老板道：“千万别送古水巷，要送到新地址去。别送晚了，明日急等着用。”</p>

到了晌午，青竹照例给李氏帮忙煮饭，芸娘则又同石伢一起跟随石阿婆往菜市而去。</p>

待快到石阿婆常去的菜市，芸娘与石伢做出不是同路人的模样缀在石阿婆身后几步之外，由石阿婆一个人慢悠悠往前而去。</p>

石伢悄声问：“阿姐，你是说今日能抓住那给石子上包锡箔纸冒充碎银的人吗？我日日吃的口中满是苦水！”</p>

为了抓住那坏心肝的人，芸娘嘱咐石阿婆每次都要买与最近一次受骗当天同样的菜蔬。</p>

可巧那日石阿婆苦夏，买了几根苦瓜……</p>

芸娘瞧着石伢一张脸扭动的如同被苦瓜渍透，耸耸肩道：“谁知道呢，且睁大你的绿豆眼仔细瞧！”</p>

石伢便垂头丧气的将眼神追随着阿婆的一举一动。</p>

石阿婆先是买了一根苦瓜。</p>

卖苦瓜的是一位六旬老汉，弓着背，面上被日复一日的艳阳晒得黑如锅底。他面对石阿婆递上来的碎银十分不满：“买两根菜哪里用的着碎银，你就没两个铜板？”</p>

满腹牢骚的从钱袋中翻了半响才将余钱找足。</p>

芸娘与石伢忙忙从后面挤到石阿婆身前往她手上一瞧：满满一把铜钱，一块碎银皆无。</p>

她只得用自己袖中的碎银将铜钱换给石阿婆，又接连往下面的菜蔬摊而去。</p>

一直到将最后的菜蔬买够，除了芸娘的碎银被换成满衣兜的铜板之外并无收获。</p>

芸娘瞧着石伢那张小脸几乎要哭出来，不由安慰他：“晚饭少吃点苦瓜，夜里阿姐去河畔上给你买鸡腿……”才把他逗开心。</p>

要返回古水巷时，石阿婆忽的想起葱姜蒜等调味品也要少少买一些，便去了临近的地摊。</p>

待石阿婆买好葱姜蒜，捏着找的余钱转身缓缓走过来时，芸娘赫然发现她的手心里握着两粒极小的碎银！</p>

她上前立刻结果碎银放在手心，两手快速而用力的来回一撮，那碎银竟如脱了壳一般，露出了石头颗粒的真身。</p>

芸娘冷笑一声，对着石伢道：“放心，今后都不用吃苦瓜了！”</p>

－－－－－－题外话－－－－－－</p>

貌似，还有几天又要迎来第二次PK了……瑟瑟发抖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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