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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怀用宽大的袖口捂住鼻子，道：“先生，这难道就是瘟疫的罪魁祸首？”</p>
“不好说！”无尘子拼命的捂住鼻子，还用袖口扇风，道：“早知道就不来了，俞怀小子，你快点挖，让老夫瞧瞧是什么！”</p>
俞怀屏住呼吸，憋住不让自己吸气，他堂堂相爷家的公子，居然在这里挖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臭东西。</p>
那一截槐树枝的被俞怀舞动得看不清，可见他有多么想尽早完工，摆脱这个地方。</p>
终于，在翻来一抔黄土之后，露出了动物的尸体。</p>
“是死耗子。”</p>
“不是鼠疫。”无尘子斩钉截铁的道：“继续挖。”</p>
随后挖得更深，除却耗子，还有各种动物的尸体，譬如鸟雀等。</p>
有了这个发现，无尘子不但没有松一口气，眉心皱得更紧了。</p>
“我道这种情况我问的没见过，原是几种瘟疫合到一起了。”</p>
俞怀捂着鼻子道：“先生说的是，不仅仅是鼠疫？”</p>
“依照这些动物尸体来说，确实如此。”无尘子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彦城一下雨，雨水就洗刷这些患病动物的尸体，继而冲到井水里，百姓们若是喝煮熟的水还好，若是喝了生水，怎么可能不生病？”</p>
这种下毒的做法，无尘子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大开眼界。</p>
“先生可有应对之策？”</p>
无尘子道：“既然找到了源头，自然有应对之策。”</p>
他促狭一笑：“俞怀小子，帮我把这些尸体收拾回去！”</p>
俞怀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这老头抓住机会就想整他。</p>
“实在是无从下手，不如先生就留在此处”</p>
无尘子道：“快些，别耽误时间，老夫研究新药也需要些时间，万事该以百姓为先。”</p>
俞怀无奈道：“只是这些东西，如何弄回去？”</p>
俞怀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动物尸体。</p>
无尘子想了想，终究还是去了附近的农户，一把将这些东西装入簸箕。</p>
“俞怀小子，还有一口井，咱们也去瞧瞧。”</p>
这一口水井更加偏僻，枯枝烂叶堆积如山。</p>
若不是每日有人来挑水，走出来一条路，二人几乎都要怀疑这是一口荒废的水井。</p>
“这一口井可有古怪？”</p>
无尘子弯腰朝水井里看去，古井无波。</p>
无尘子打了一桶水上来，用指尖碰碰那水，道：“这一口井，被人下了毒。”</p>
俞怀眉心闪过一抹厉色！</p>
“这都是南齐的手笔吗！”</p>
好一个骁湛，给他玩阴的！</p>
无尘子不语，片刻才道：“这毒是不是南齐人下的还未可知。”</p>
“此话怎讲？”</p>
“这样一口深井，毒药的剂量这么大，彦城可曾下过雨？南齐人走了几天了？”</p>
南齐吃了败仗已久，近日彦城是下了一场雨。</p>
“先生的意思是，这毒是自己人下的。”</p>
“猜的，十有八九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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