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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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乘风应下了，随后，便是通知章瑶和黎清到公司商议。</p>

可笑这告状的两位部长，自作聪明，以为时老爷子见不得时乘风被女人迷了眼睛。实际上，时老爷子何许人也，岂会不相信自己培养的亲孙，反而轻信两个外人？</p>

时乘风的办公室没什么变化。章瑶记得上一次来，还是为了《明月》剧组的事情，没想到这次来，就成了解约。</p>

“坐。”时乘风让秘书倒了咖啡来，他自己则拿了几个文件夹放到桌上。</p>

四人在办公室坐定，态度逐渐严肃起来。</p>

时乘风也不需要委婉了，他直截了当地承认：“公司开了会，已经决定了，和你解约。”</p>

这就是没有挽回的余地的意思了。</p>

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黎清和章瑶还是很难接受。黎清在时代工作差不多十年，也是从小助理熬到经纪人的，对时代娱乐感情很深。一朝解约，黎清的前途未卜。至于章瑶，第一家向自己抛出橄榄枝的经纪公司，自然是不同的。</p>

章瑶扯动嘴角，“好，那开始谈吧。”</p>

“按照合同，应该是五月份到期。现在是四月，还差一个月。我的意思是，既然解约的意向已经公布了，公司的名声顾全了，相信不会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计较的。所以，先挂着，五月自动解约就好。”</p>

章瑶皱眉，“你没必要这样的。”</p>

时乘风是总经理不假，但该公事公办的，实在不需要承担这样的风险，只需要给章瑶一个形象不佳，牵连公司利益的名头，就可以让章瑶利落滚蛋，同时还要给公司支付大笔违约金。这点，时代是占着理的。</p>

不过时乘风不打算这么做。“章瑶，论私，好歹朋友一场。论公，我要真是现在要求你赔钱，难免寒了底下人的心。从你出事以来，公司没能为你做什么，同样是违约了。我们折中一下，选一个大家都好的方法罢了。”</p>

时乘风说的，其实将时代的过失放大了。公司当然还是有作为的，只是后面放弃了而已。章瑶的负面舆论太多，公司已经帮不上忙了。</p>

分坐沙发两端，时乘风西装革履，章瑶脸色苍白。说着现实冷漠的事，心里到底还是热乎的。</p>

好半晌，章瑶点头，“谢谢你。我能为公司做什么？”</p>

时乘风笑了，将桌上的一式两份的文件分别递给黎清和章瑶。“先看看，这是签约合同和解约合同。”</p>

“基础工资照发，这是应该的。出事之前的所有分成，都是按着标准来的。但之后，你的代言和各类活动，这个需要另外算。尤其是代言和你接的电影角色。”</p>

这些时乘风都了解清楚，并且和各方商量过了。</p>

“你的代言，最要紧的是MZ的代言。我和那边协商过了，之前的东西不撤回，但宣传力度会减少。还没有拍摄的内容直接撤销。至于你造成的MZ负面影响，会折算一番，从你的代言费里扣掉。”</p>

章瑶点头，咬咬牙，问了个看似和自己毫无关联的问题：“那个，和我一起代言的，江耀。他也会被撤掉吗？”</p>

MZ的态度已经更明显了，说是不撤回之前的内容，实际上是要物色新代言人了，另外拍了。</p>

时乘风双手手指交叉握拳，置于腹前，“我以为，你现在更应该关心你自己的前途。”</p>

章瑶打了个哈哈，“好歹合作一场，连出事都凑一块儿了，问问也是应该的。”</p>

有些事情，只有时乘风跟那个位置的人，才能清楚。像章瑶这样的，管得好自己就不错了，还想打听江耀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流年不是吃素的，该打点的早就趁着江耀鞭长莫及的机会，打点好了。</p>

时乘风：“和你差不多，都换下去。听说，流年还推荐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p>

流年此举，莫说MZ看不起，就是同行的时代，也觉得他们吃相难看了些。自家艺人丢了代言，回头还要推自家的人上去，前者尚且人不在国内，顾不上，老东家就迫不及待插手人的资源了，可不是吃相难看吗？要知道，MZ这种代言，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谈的。流年这其实是想要取巧。</p>

这个话题就像是打了个岔，黎清小心地盯着章瑶，生怕她说些什么不妥当的话。</p>

“时总，您刚才说到电影，是《荒凉沙漠》吗？”黎清很快岔开了话题。</p>

“对，《荒凉沙漠》那边说是章瑶的主要责任，换人是迫不得已的。”时乘风道：“他们甚至要求赔偿开机损失。”</p>

一直没说话的朱晓晓顿时怒了：“他们还要不要脸了？！”</p>

当然是不要的。再者，只要背靠资方，就算剧组不要脸，外界也得给脸。这才是现实社会。</p>

黎清按住了朱晓晓的手臂，一语中的：“时总和对方的决定是？”</p>

这件事，如果是章瑶和黎清去谈，肯定吃亏。胳膊拧不过大腿，章瑶始终是劣势的一方。但现在时乘风接手了这些事，和对方协商的时候，起码资本上是平等的，不至于吃大亏。只是看具体怎么处理罢了。</p>

时乘风：“我的意思是，能少赔一点最好。这个时候，少赔，就等于名声。对方要换人，肯定要抓着你的黑料做文章的。你赔的少，担责就少。再者，下一个换上去的人，未播先火，但非议也多，他们承担的压力同样很大。所以，我们自然是有的谈的。”</p>

黎清赞同地点头，“那……最后的结果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