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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钟嫂给慕颜擦好药，祖孙两坐在沙发闲聊。</p>
“这次能在家待几天？”慕老爷子突然想到慕颜的假期，有些期待的说道“五一能多呆几天吧！”</p>
“明天下午七点半就要回去了！”</p>
“不是四天假吗？那么早回去干嘛？”慕老爷子有些生气：“不行，颜颜，我告诉你，我不同意！”</p>
“机票都定好了！”慕颜有些无奈，慕老爷子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p>
“退了就是！爷爷给你买！4号吃过晚饭再回去！”说着就是拿电话准备给老杨打过去。</p>
“爷爷！”慕颜表情有人认真：“我最近在写论文，还有好多资料没整理。“</p>
慕老爷子嘴上嚷嚷着‘什么时候整理不行'，心里对慕颜的上进却很是欣慰的。为了哄慕老爷子，慕颜这俩天不是陪他在象棋中刀光剑影，就是带他去会馆里看戏听曲；总之慕颜走之前还是把慕老爷子哄得很开心的。</p>
回到A市慕颜感觉空气都新鲜了不少，刚走进家门，手机就震动起来。一看是李湘白，慕颜按了免提继续整理自己的衣物。</p>
“颜颜，我失恋了！”李湘白略带哭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p>
“你在哪？”</p>
“我还在Y市！”</p>
“...”</p>
原来，五一小长假李湘白跟着爸爸妈妈去Y市旅游，景点逛累的李母说要休息，李湘白就随意的在旁边取景准备发朋友圈，好死不死就拍到了说最近很忙的朱文义，搂着一名样貌清秀的女子亲昵地自拍。李湘白哪能忍，和爸妈借口说自己去洗手间后就冲过去求解释。开始朱文义还不肯承认，后来被李湘白一个巴掌激怒，索性破罐子破摔，直说受够了李湘白的大小姐脾气，两人当场分手。</p>
“什么时候回来？”慕颜对于此事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对她而言，只要李湘白有需要，她就在！</p>
“我现在还没跟我爸妈说，按原计划四号晚上回！”</p>
“好，等你！”</p>
挂完电话，慕颜洗完澡就睡了。夜里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久都没在她记忆中出现的女子被无数的人指指点点，骂她厚颜无耻，骂她妄为师表，骂她水性杨花，骂她不肖子孙，骂她活该众叛亲离。慕颜很想开口为她解释什么，但确怎么都发不了声。那个女人摸了摸慕颜的头发，转身离开竟是没留下一言半语…</p>
慕颜猛得睁开眼睛，天还未亮。起身喝了杯水后睡意已是全无，凌晨4点在沙发独坐了很久的慕颜突然起身换了件衣服，拿着车钥匙匆匆出了门。两小时不到，慕颜就到了她的目的地——墓园，这个住着外公外婆和她妈妈的地方。</p>
五月的天亮的很快，慕颜和外公外婆打过招呼后才走到妈妈的墓碑前，蹲坐下，指尖轻轻拭去照片里的灰尘，歪着脖子靠了上去，没有说话。</p>
老钱是墓地管理员，早晨7点半拿着垃圾夹和垃圾袋例行清洁。墓地其实很干净，但在众多扫墓者中难免有那么几个喜欢随意丢纸巾、矿泉水瓶的奇葩。老钱一边听广播，一边工作。不远处的慕颜被老钱的收音广播拉回思绪，起身揉了揉发麻的大腿，没想到她的无心之举倒是把老钱吓了一大跳。</p>
“抱歉！”慕颜温和的声线中带着清冷。</p>
“哦哦，是人啊！哈哈哈”回过神来的老钱倒是很爽朗的笑了“小姑娘，你怎么这么早？”</p>
“有点想她了！”慕颜抬手指了指颜茹萍的墓碑：“她是我妈妈！”</p>
老钱顺着慕颜手指的方向看去，照片上是位和慕颜极为相似的女子，笑容特别温婉：“你妈妈肯定是个特别温柔的女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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