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不是彻底原谅，只是给一次机会而已（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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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霁眼圈也泛了红。</p>

他擦擦脸，低声说：“哪怕他伤害你，你也喜欢他？”</p>

凌书哑着嗓子哭，泣不成声：“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师父，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p>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这安静的房间显得分外清晰。</p>

凌霁的心也跟着他一层一层向下坠：“若他还是如以前一般对你呢？你会彻底死心吗？”</p>

凌书喉咙发干，吸了口气：“我会。”</p>

“我是爱他...但我也不会作贱自己。”</p>

“师父，再给他一次机会可以吗？”凌书的脸色很苍白，看着凌霁，眼里全是乞求。</p>

“唯这一次。”</p>

“谁没有犯过错？徒弟小时候也犯过很多次错，您都能原谅，这次就当是为了徒弟，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p>

略微沙哑的嗓音里带着轻颤。</p>

凌霁眼眶湿润，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p>

他最引以为傲最宠爱的小徒弟，为了段以澜跪着求他。</p>

他还能怎么办？</p>

“阿书，先起来，”凌霁上前扶起他，伸手为他拭着泪，“师父可以答应你给他机会。”</p>

凌书破涕为笑，紧紧抱住他：“谢谢师父！”</p>

“但师父一个人答应不管用，想要道观上下都接受他，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p>

闻言，凌书笑道：“师父，我明白。”</p>

“他若表现不好，我第一个赶他走。”</p>

凌霁没再作声，轻轻抚着凌书的后背。</p>

罢了。</p>

先让段以澜留下来便是。</p>

只是能不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还要看他自己。</p>

*</p>

凌书房中。</p>

段以澜醒了过来。</p>

凌洛趴在床榻边上，拄着下巴看他：“你醒啦！”</p>

段以澜先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后才将目光落到他脸上：“小光头...凌书在哪里？他无事吧...”</p>

凌洛一拧眉：“你才小光头！”</p>

段以澜顿了顿：“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做光头。”</p>

凌洛“......”</p>

难怪师叔总是说这个人理解能力有问题，这是真的有问题。</p>

还以为他的意思是要让他做光头呢！</p>

“别叫我小光头，我不喜欢，你应该叫小道长！”</p>

段以澜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对不住啊小道长。”</p>

“嘿你这人，还怪听话的嘛？”凌洛又眯眼笑起来，“师叔去找师祖啦，应当是有话要说~”</p>

“他...”段以澜挣扎着要起身，“他不会被惩罚吧？我得去......”</p>

“放心放心，师祖不会罚师叔的~”</p>

凌洛伸着小胖手，在他手臂上拍了两下：“你就好好躺着，师叔等下就回来啦！”</p>

话音刚落，门便从外头打了开来。</p>

“段大哥！”</p>

见到段以澜醒了，凌书急急忙忙冲到床边，探着身子在人身上脸上看来看去。</p>

他面庞憔悴，眸光却清清亮亮含着笑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p>

“对不起，”段以澜内疚地抿抿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惹你担心了。”</p>

凌书定定地看着他，忽地噗嗤一乐。</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