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凌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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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和阿燃该怎么办？</p>

想不出头绪，她揉了揉脑袋，仰头倒在软榻上。</p>

次日，凌霄殿。</p>

楚泠跟着楚焕走入殿中，便看见悬挂在厅堂正中的大副画卷——</p>

上面赫然画着一把长剑，青兰墨染，无剑格，通体细长。</p>

这是凌霄剑的画像。</p>

楚泠见到天泽和天启已在，一一见礼；“二叔祖，天启长老。”</p>

“不必多礼，跟老夫来。”天泽摆手，率先步入后堂。</p>

四人从后堂入后院到了祭祀的宫殿，一排排牌位和久久不衰的火光供奉在龛上。</p>

“这里是供奉老祖宗和历代门主的地方。”</p>

最上面是老祖宗楚越霄，下面放着高低不同的七个木牌。</p>

“上柱香罢。”</p>

楚泠磕头拜过随三人来到侧殿。</p>

如此郑重，她的心不由被牵了起来。</p>

“阿泠，再让老夫看看凌霄剑罢。”天启长老没有客套。</p>

楚泠爽快地取出凌霄剑递过去，听着天启长老缓缓道来。</p>

“庚寅界每一百二十年便会来使辛辰，这事你已知晓吧？”</p>

楚泠点头。</p>

“老祖宗便是庚寅修士，是几百年前那次来使中的副统领。那次的队伍中，还有他的亲眷楚叙，也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而后的几十年楚叙成亲生子，而那时庚寅界又突然联系不上。”</p>

这楚叙，难道……</p>

楚泠没有多话，静静地听着。</p>

“沧岐神君卜卦，庚寅界将封闭千年。苍岐山的各方修士逐渐分散到辛辰界各地，最多的还是北洲。穆家占据苍岐山北，而楚叙的后人沿着西北山麓扎下根基，这就是最初楚门。”</p>

楚泠恍然，提过案上的壶给三人斟茶。</p>

天启长老抿了一口清茶，又道：“之后，老祖宗楚越霄将《凌霄剑诀》传予楚门门人，独自离去云游。”</p>

“原来如此，那传说老祖宗将第四任门主雷罚，老祖宗之后又回来了？”</p>

楚泠想到适才看见的牌位，并没有细想。八个牌位并不是八位门主，而是老祖宗加七位门主。</p>

第二高位的便是楚叙，上书“高祖楚叙”，而其中缺的是第四任门主的牌位。</p>

天泽长老颔首：“那次不过半刻时间，门人就认出了老祖宗。老祖宗便在崖壁前留下了家训，再次离开了。所以我们一直认为老祖宗寿与天齐，还会回来的。没想到……”</p>

都说修道求长生不老，可如今就连老祖宗都不能免俗。</p>

四下静默片刻，楚泠劝道：“道家既然讲究顺其自然，老祖宗必然有他自己的因缘际会。他这么厉害，您就不必担心了。”</p>

楚焕笑了：“您二老这是被小娃娃劝慰了，心中可舒坦？”</p>

天泽长老一掌拍在楚焕脑门上：“你小子！”随即他也笑了，温润的眼神对上楚泠，“阿泠说得对。老夫老了，固执了。”</p>

楚泠并不居功：“神君总这么训诫，阿泠可不能贪功。”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p>

“阿泠，今日我俩来是有事相求。”天启长老神情郑重，让另外三人收敛了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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