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剑开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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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千洵！”楚玉篱皱眉喝道。</p>

玄徵心中疑惑他的态度，问道：“您老姓穆？不知与我祖母……”</p>

“哦。”穆千洵眨了眨眼，一笑，“差一点就成了她女婿。”</p>

楚玉篱不理他的作怪，在一旁解释道：“他俩同为穆国人。”</p>

玄徵点头：“想必穆公与家母相熟。”</p>

“熟！熟得很！”穆千洵翻身站起，围着玄徵转了一圈，“这眉眼的确像笙儿，不过这神态还是像你那书生气的父亲，小白脸的模样，一定祸害了不少娘子。”</p>

陈夏燃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楚泠谈及自己阿兄的模样有些莫名。</p>

母亲的爱慕者果真是不同反响，玄徵腹诽，歉意一笑：“穆公谬赞了。先父温润，先母心悦先父也是自然的事情。穆公依山傍月，想必也是个洒脱之人。”</p>

穆千洵默然笑了，而后一改话题：“篱老是稀客，不知你是用什么法子请得到前门主大驾，不过在我这里行不通。”</p>

穆千洵又道：“你看，我俩都没那本事上天绝崖，你自己看着办吧。”</p>

玄徵不在意他的拒绝：“不知此去还有多少里可到天绝崖？”</p>

穆千洵摆摆手：“不知不知，不过再向上便是天绝崖了，这里是最后一道关卡。”</p>

玄徵低头捏了捏手指，似乎陷入了困局。</p>

陈夏燃看着这周遭众山低伏，抬头望去这天绝山峰高耸入云。</p>

没有其他出路。</p>

穆千洵轻笑，走到那只大鹤身边亲昵地拍了拍，感叹道：“故人之子呐！如今，就只剩你我了。踏雪，你可还记得笙儿吧？”</p>

玄徵听见“踏雪”两字一抬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走向那大鹤，尝试唤道：“踏雪？”</p>

大鹤侧首，圆溜溜的眼珠盯着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p>

“小心别被它啄了。”楚云篱提醒道。</p>

大鹤一听，迈着两只细长的腿小步跑到楚云篱身边，弯腰展翅，一声鹤唳，似是表达着不满。</p>

楚云篱倒是呵呵一笑，拍了拍它的羽翼。</p>

踏雪？这不是家中那只白猫的名字？</p>

玄徵心中微生出一个想法，对楚云篱发问：“小子有个疑问想请教阿公。都说门主和各位长老们可以自由出入天绝崖，阿公您是前任门主，想必也能上哪天绝崖。或者说又其他方式能够上得了天绝崖？”</p>

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踏雪。</p>

穆千洵与踏雪对视了许久，踏雪慢悠悠地低头清理羽毛，不理会那三人。</p>

真是个聪慧至极的小子，楚玉篱惜才，不理穆千洵的作怪，索性道出：“门主的修为远远没有长老高，上不了那天绝崖。老夫与阿焕都是踏雪载上去的。罢了，我便问问踏雪，可愿载你们一程。”</p>

踏雪弯腰展翅，对他一声轻唤，而后昂起头颈，仰向天空，双翅耸立，发出嘹亮的鹤唳。</p>

玄徵行礼谢了两人：“多谢阿公，穆公。”</p>

陈夏燃亦是，两人便随踏雪离开。</p>

“篱老，”穆千洵似是想起什么，拖着楚云篱问道，“刚那小子叫你‘阿公’？嗯……叫我‘穆公’？哎哎，我怎么能跟你同辈？”</p>

“怎么不能？”楚云篱望着远方，笑意不减。</p>

“他怎得也该叫我穆伯，怎可以把我和阿焕划到一起？”</p>

“哈哈，你都叫‘阿焕’了，怎不可以一起？人孩子可是尊重你。”</p>

“那只是个称呼，我也只不过比他母亲大个十多岁，嗯……不到二十吧，不大不大……那小白脸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