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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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山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叶云之走出了武馆，外面的人群已经接近了百人。</p>

“云之，怎样，你成了那无垢境吗？”</p>

“云之啊，叔以前待你如何？平心而论不差吧，以后你小子有钱了，飞黄腾达了，别忘了叔对你的好啊。”</p>

叶云之只是一一含笑答应，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那个苍老的身影却一无所获。</p>

“爷爷他没来吗？”他的小脸上似乎有些落寞。</p>

“你说他也真是的，这种大日子，我们这么多人都来了，偏偏他这个老头子没来。好像说什么门板上断了一块木头，要回去好好修修。”一旁的刘大婶嚷嚷。</p>

刘大婶一直都不喜欢老乞丐，她儿子王虎也受了影响，一直觉得老乞丐就是镇子里最大的污点，总会想些办法去挑刺，或者嘴上不干净。</p>

但在大半年前的那桩事后，收敛了许多，至少不敢在别人面前有任何放肆。</p>

这次刘婶讽刺老乞丐，王虎站在她身后颤颤兢兢，轻轻扯了扯母亲的衣袖，生怕叶云之又出手打人。上次他还是蕴气境，这次又突破了无垢境，还不得更加厉害了？</p>

“谢谢各位关心，我先回去看爷爷，到时候再来一一感谢大家多年对爷爷和我的照顾之情。”叶云之下意识向四周抱拳。如今的他已不是那时的小小孩了，由不得不重视。周围的人也都纷纷抱拳，但很明显有许多人十分不习惯这个动作。</p>

叶云之抬步走出拥挤的人群，却不受一丝的阻碍，所过之处人们纷纷让道。每一次落脚都恰好是半个呼吸的时间，不过七八十步，已出五十丈距离。</p>

凡人或许不觉得什么，但李洛山却是对其中玄机看得清清楚楚，叶云之已略有御风而行的感觉。</p>

一般人刚刚突破无垢之境，难以熟悉脱胎换骨的身体，时而会有走路把自己绊倒的情况，通常都要两三天才可以适应，可是叶云之却是完全跳过了这个过程，似乎他早早地就经历过无垢之境。</p>

“这小子的无垢，怎么能这么厉害？”李洛山有些惊讶，有些惊喜。</p>

桥洞下的小屋边上，一个小板凳上坐着一个老人，看着远方，就好像在等着远行的游子归来。</p>

“爷爷，镇子上今天可发生大事了呢！猜猜不？”叶云之十分难得如此明知故问还嬉皮笑脸地说话。</p>

“能不知道吗，我们家云之今天成了无垢的强者。”老乞丐也是有一说一不和他绕圈子，但他眼角已经笑到皱起的鱼尾纹，嘴边不自觉扬起的笑容，无一不体现着他的开心。</p>

叶云之也搬了一把凳子坐在老乞丐的旁边，一起陪着老乞丐看着夕阳落下。在去武馆之前叶云之还能常常就这么陪着老人看着日升日落，后来这样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细细算来，上一次还是在大半年前了。</p>

一老一少就这么坐在夕阳下，嘴角都噙着抹不去的笑意，其乐融融，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祖孙。</p>

可是叶云之没想到，这一次却成最后一天与老人安详地坐在一起看着日落。</p>

太阳落下，叶云之强行拉着老乞丐去镇子中心开庆祝宴。</p>

这一天老乞丐难得没有被冷落，却成了宴席中被拉着喝酒最多的几人之一。果然是形势比人强，叶云之一朝富贵，老乞丐也随之沾了光。</p>

森林边上偏僻的农场里，突然之间鸡飞狗跳。镇子外的山林里出现一个硕大的黑影，这里平时最多只有狗熊等生物出没，农民们聚在一起拿个叉子耙子什么的就给赶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