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主上不会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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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凤清时疑惑，忽而瞳孔微缩，大喊道，“小心！”</p>

朝阳的生死她可以不问，但是沈佑，她却不能坐视不理。</p>

白裙忽然出现，阴测测的长发袭向朝阳，沈佑条件反射地替朝阳迎上攻击。</p>

沈佑现在是傀儡，不知疼痛，只知道命令和主人。</p>

一瞬间，凤清时欺近，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沈佑受伤，那种感情像是心底的呼唤，就像是埋藏在最深处的呐喊。</p>

朝阳跌坐在地上，害怕的向后退去，即使知道这里有鬼怪的东西，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见到真的。</p>

白裙一击不中，周身的戾气开始加深，幽怨呜哑的声音传来。</p>

“你们陪我好吗？我一个人好孤独，都不要走。”</p>

凤清时挑眉，闪身向前，她倒要看看此裙是人是鬼。</p>

此时，朝阳一跑，沈佑也跟着离开，空旷的工厂之上只剩下白裙和凤清时。</p>

凤清时近，白裙退。</p>

以凤清时的速度竟然碰不到白裙丝毫，白裙就像是一个心魔，缠绕在她心间，怎么也打不败似的。</p>

不一会儿，凤清时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她不停地在提速，像是一个机器，不停地加大马力，可是只见到速度增快，白裙却怎么也追不上。</p>

凤清时无奈地摊起手，一屁股坐到地上。</p>

“你怎么不追了？”白裙飘到凤清时面前，像个孩子，在她身旁躲来躲去。</p>

“追？”怎么追？被白裙耍着追？</p>

凤清时也算看明白了，白裙就是在故意逗她。</p>

“你是个什么东东？”</p>

“咱俩好歹也算认识一场，不如交个朋友，”凤清时打着商量，给白裙分析起了利弊，“刚刚那个女孩肯定对你的工厂起了别的心思，她大晚上的在工厂上晃悠，又了解傀儡术，肯定又有隐情，不如我俩打个商量。”</p>

白裙飘到凤清时面前，虚幻的泡影令凤清时吃惊起来，“你快消失了。”</p>

白裙的身影不像第一次时的清楚，仔细看去多了层虚幻的东西。</p>

白裙围着凤清时飘来飘去，“每个人都有消失的一天，更何况一只鬼。”</p>

她的消失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p>

“真是鬼？”第一次见鬼的凤清时不免多了些好奇，“气氛十分，扮相五分。”</p>

“，”白裙，她的扮相只有五分？是不是有点低？</p>

“我是鬼！宝贝，你能给我点面子不？”好歹她也是一只有节操的鬼。</p>

凤清时嗤笑一声，“我知道，你不仅是只鬼，还是只怨气很重的鬼。”</p>

关键是这只鬼除了会吼，会飘，吓唬吓唬人，什么都不会。</p>

白裙真想翻白眼，奇葩年年有，今年到她家，这都什么奇葩？连见鬼的表情都没有。</p>

“你也知道我怨气重？我会吃了你的！”白裙的长发猛然飞起，露出里面可怖的一张脸，脸上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平的地方，尤其是额头，像是被什么砸了个深坑般。</p>

“吓到了吧，咧咧咧——”白裙开心地跳跃起来，恶作剧般地盯着凤清时呆愣的表情。</p>

凤清时回神，一瞬间的丑陋，任谁看了也会不适应，“很特别。”</p>

白裙显然不满意凤清时的回答，在工厂上飘来飘去，“不是特别，是丑！”</p>

“你是阿飘吗？”凤清时出声，“只有阿飘才会有飘来飘去。”</p>

白裙飘到凤清时面前，暴躁的情绪一瞬间安静下来，“她们都欺负我，没有一个人帮我，我不喜欢这个世界，这不是我想要的世界，冷漠，利益，自私，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们都好丑。”</p>

白裙的声音仿似带着颤抖，苦涩，竟令凤清时感同身受起来，到嘴的“关我何事，”被自己给咽到了肚子里，她很自私，同情心很少泛滥，可不知怎地，出口的话变成了，“然后呢？”</p>

“然后我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去我想去的世界，做我想做的事，再也不用被任何人欺负，我把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全都欺负了回去，可是她们没我厉害，我可是一直飘着，她们只能永远的离开。”白裙开心地转起圈圈，宣誓起主权，“这里是我的地盘，所以欺负过我的横人都死在了这里，他们该死。”</p>

“他们是该死，”凤清时点头，人渣，活着就是浪费空气。</p>

“可是你不该把我和我的伙伴牵扯进来，我们是无辜的，我们只是买地的，”凤清时无辜道。</p>

“你们不该买这块地！”白裙情绪激动，“这里已经有人预定了，这里将是主上的地盘。”</p>

“主上？”凤清时感到自己就像是被带进了一个迷宫，一层套一层，深不见底。</p>

自来过工厂，先是朝阳失踪，然后没车回去，误入玫瑰超市，不想是鬼市，如今见到一只鬼，还有白家傀儡术，最后还有个主上，这一环环就像是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p>

“主上是无所不能的神，是他创造了我，给了我希望，所以我才能一直存在下去，大仇也能够报，”一提到主上，白裙的声音都带着虔诚。</p>

“我是他永远的子民。”</p>

白裙跪倒在地，整个人成匍匐式跪拜。</p>

一只飘来飘去的鬼，竟然对一个名叫主上的那么虔诚。</p>

“主上是谁？”幕后操纵者？</p>

“主人是我伟大的神，”白裙虔诚道，“主上将会创造出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p>

“艹！我管你们要做什么，把我的伙伴恢复正常，我们马上就走，你们要做什么做什么！”凤清时不耐烦起来，直接抓上白裙的肩膀。</p>

实体的？有温度！有血液流动！这是人！</p>

白裙浑然没有在意，“你对主上这么无礼，他会惩罚你的，让你沦为畜生道，享受十八层地狱的酸爽。”</p>

这是人，凤清时一遍遍提醒自己，这是一个人，长时间学医早已让她学会了摸骨断筋，只是轻轻一碰，她就感受到白裙跳动的脉搏，如此强烈的脉搏跳动，血液流动的感觉，一遍遍提醒她，这个一直被认为阿飘的鬼，确确实实是个人！</p>

宿舍里的幻想对话，只有其他人的死亡，并没有持刀人的死亡，所以持刀者还活着，真是个劲爆的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