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矿洞怪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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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济源领着我，到内院药房见个人。</p>

进门前，赵济源把事先准备好的药巾递来，提醒到：“师叔，里面的人不易长时间接触，未避免疫病传染，请将此药巾戴上。”</p>

我忙问：“这怪病，是驼儿山铁矿洞传出来的？”</p>

赵济源点点头间，我瞬时心有了谨慎，依照嘱咐将药巾缚于口鼻，便一前一后地进了药房。</p>

烛台上，豆苗般的火焰在静静地跳跃着，艾草，紫丁香燃烧后特有的香味，弥漫在药房中的每个角落，把这方静谧烘托得更显神秘。</p>

撩开层层纱帐，一个气息微弱的小女孩昏睡在竹席间。</p>

接触的第一眼，让人心惊胆战地是小小的她，满脸溃烂红肿的烂疮，红红白白的裸肉间那溢满黄色的液体像极了透明的松脂，仿佛轻轻一触碰，就会成片的剥落下来。</p>

而赵济源稍稍掀开纱被一角，里被面已被脓水染湿大片，而这具被烂疮侵蚀的身体，早已少了一只左手和一只右腿，残缺中有种触目惊心感。</p>

赵济源道：“师叔，她便是那怪疫中少有的几个幸存者之一，名叫葛小花，今年八岁。他的父亲葛洪，曾是驼儿山铁矿场的矿工，已经在这场怪疫中身亡；而小花这怪病，就是从他父亲身上传染而来。”</p>

我没吭声，等亲自为葛小花诊过脉后，方问到赵济源：“除了她父亲外，这小女孩家中还有什么亲眷？”</p>

他答：“还有一个母亲健在，此时也寄居在我济源堂内。”</p>

“健在？你的意思是说小花的母亲，并没有感染这怪疫？！”</p>

“是的。当时葛洪的尸身送回她们家中，小花和其母都有接触这病原，但奇怪的是，小花短时间内便出现了怪疫的症状，而其母却只是些不适反应，未见恶化，弟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p>

我又问：“葛洪在矿洞中遭遇那怪疫，可是当场毙命？”</p>

“也不是。听送尸的人讲，当时葛洪在铁矿洞中不知遇到什么，整个人如发狂般逃出矿洞，等送到附近的工棚中时，人才断了气。”</p>

“那曾经接触过葛洪尸身的人，现在如何？可是出现同样的疯状？！”</p>

赵济源微惊上面，似乎感觉到什么疏漏：“没有。只是如葛大嫂般，当时出现些恶心，头晕，呕吐的症状，但过一阵便缓解了。”</p>

我再次确认到：“没有再复发？”</p>

“没有。”</p>

我琢磨片刻，问上更多细节：“那平日除了你外，还有谁在照顾葛小花？”</p>

“就只有葛大嫂一人。虽不知根因，但毕竟是带传染的怪疫，自然越少的人接触越好。”</p>

我咬着腮帮肉，再次细细地观察榻上昏睡不醒的葛小花；良久后，我摘下遮蔽在口鼻上的药巾。</p>

我道：“济源，这次你断错了，小花这病并不是疫症，不会传染人。”</p>

也没多卖关子，综合我现在掌握的信息，我说到自己的看法：“人都是进了驼儿山铁矿洞才出事的，而如今除了小花外，在铁矿洞外的矿工均相安无事，那说明当时葛洪的尸身上肯定有问题，把矿洞中不干净的东西带出来了。”</p>

“师叔也信这鬼神怪力之说？”</p>

我摇摇头，道：“我自然不信。我的意思是说，小花和其母作为葛洪的至亲，在都接触过葛洪尸身的情况下，却产生了截然相反的结果；那这说明葛洪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小花接触了而葛大嫂没接触到的，而这东西，是来自那驼儿山铁矿洞中的。”</p>

赵济源一股后知后觉的开窍：“弟子懂了！我这就去把葛大嫂找来，再细细地询问一遍前因后果。”</p>

我点点头，看来要解开驼儿山矿洞下这不解之谜，关键还在这葛大嫂身上。</p>

人来了，这交谈间多次提到的葛大嫂，是个朴实无华的寻常妇道人家；守着榻上奄奄一息的女儿抹了好一会儿泪，规劝间，见葛大嫂心绪渐渐平复，我才开口发问。</p>

“葛大嫂，驼儿山铁矿洞的情况，葛大哥生前可曾跟你提及过什么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