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军妓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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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卓悠然当着众人的面，指正了点名的教习，于是她很荣幸地分到了伙房，当了一名光荣的伙夫，不过她这个伙夫照看的不是上战场打仗的士兵，而是押送军妓到前方战绩慰问战士的从属军队。</p>

所属的军队是右路军的从属军队。</p>

作为一个伙夫，当然是没有资格参加训练的。不过对她来说，似乎当个伙夫也不错。至少以后在行军路上，自己可以开个小灶。</p>

她的直属领导伙夫头是个被称为江老汉的约摸五十岁左右的男人。</p>

江伙头儿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一张满是麻子的脸总是耷拉着。</p>

卓悠然刚被分配到他手下时，他先是带着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好似像她这样的人被分配到伙房来是个稀奇的事情。</p>

伙房的营房并不好，四处都是破旧的墙壁。一间小小屋子睡了十个人。而且其他九人还都是些邋里邋遢的糙老爷们儿，脚不洗，脸不洗。</p>

晚上的时候，临睡前脱掉鞋，那味道和露天的茅坑的气味差不多。</p>

被分配到军妓营伙房的人都是些没有背景，没托关系走后门的普通百姓。</p>

看到她这么一个相貌不凡的人到这下等伙房来当差，都好奇是不是得罪了人。</p>

在营房的第一个晚上，卓悠然在营房里睡得并不踏实。</p>

一整个晚上，充斥着脚丫味儿，还有震天的鼾声。加上身份问题，所以一直小心翼翼避免与其他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免得被发现。</p>

第二天，她被安排去劈柴。同去劈柴的是一个看着很小的少年，他骨瘦如柴，脸上脏兮兮的，一双眯眯眼看着到是很精神。</p>

卓悠然从来都没有劈过柴，哪怕在悠然谷，劈柴的活儿都是几个哥哥做的。在王府更是没有干过。</p>

如今叫她来劈柴，可让她难为情了。</p>

看那少年劈得不错，卓悠然拿着斧子站在一边看。</p>

“小子，叫什么名字呀？”</p>

“我叫严二只……”</p>

“严二只，这是什么名字？”</p>

“这名字是我报名的时候，那个登记的军爷给取的。当时记得有两只狗在街上跑过，他们就给取了个二只……”</p>

卓悠然听了，不由大笑起来。</p>

“我还以为他们会给取名叫二狗呢？你之前都没有名字的么？”</p>

“没有，我爹妈没什么文化。村里会识字的人也少，现在我十五岁了，才得了一个二只的名字。”</p>

听他自己已经十五岁了，而自己也恰好十五岁。可是两个人站在一处，那可真是天壤之别了。</p>

看严二只累得满头大汗，卓悠然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劈柴。</p>

两人刚将一堆柴劈完，伙头儿江老汉又要让他们两个去烧火做饭。</p>

伙房里，加上伙头儿共十人。</p>

有三个人在临时搭建的厨房里洗菜，还有一个刷锅，其他的人站在不远处看新兵训练。</p>

卓悠然找到江老头儿道：“伙头儿，那几个人怎么不干活儿呀？”</p>

“你要他干活吗？你可知道他们几个人是谁？”江伙头儿没好气道。</p>

卓悠然看了他一眼，随意猜测道：“不会是你儿子吧？”</p>

“哼，对了。也不全对。那个拿着大饼的是我儿子，站在他右手边的，是我外甥，另一个是我侄子……”</p>

“天啦！”卓悠然不禁惊呼道，“你们一家人就从军四人，真是了不起。那你们家还有其他人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