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山间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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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运杰一直生活在城里，对于乡村的一切都感到新鲜有趣，除了他那个长得像猪一样的大块头儿未婚妻。</p>

跟着卓正著（毛子）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放牛，不时问出令卓正著发笑的问题。</p>

比如说这牛吃人不吃人？它为什么吃草？这牛是公的还是母的？生出的还是牛吗等等诸多脑残问题来。</p>

卓正著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心想难道他们家都不用牛来耕地的么？</p>

当他问出这话来时，娄运杰兴奋地睁大眼睛道：“什么？耕地？牛居然是用来耕地的……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看见过牛耕地，不如你演示给我看看吧！这牛是怎么耕地的。”</p>

卓正著看着他穿着白色的薄衣，心想如果你将身上的衣服送给我，我就在你面前演示一番。</p>

娄运杰知道这个叫毛子的少年喜欢自己的衣服，因为他们从家门出来，这个少年时不时地偷看自己。</p>

“这样，你教我怎么耕地，我回去就送一套衣服给你，怎么样？”</p>

卓正著一听，脸上笑得乐开了花儿。</p>

从小到大，他都是捡哥哥们穿剩下的衣服，哪里有过一套像样的来？</p>

“这可是你说的？”</p>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p>

对娄运杰来说，一套衣服算不得什么。</p>

卓正著将牛拴在一棵树桩上，就要往家跑。</p>

“你去干嘛？”娄运杰不解道。</p>

“你不是要看牛怎么耕地么？耕地得用犁，我回家扛犁呀。你先站在这儿，等我回去将犁拿来，到时候我们就到那块空地上去耕地。”</p>

说着，脚下生风般向家奔去。</p>

谷中其他孩子，有的在家里帮着大人洗衣，有的带着咿呀学语的弟弟妹妹到处看热闹，还有的被支配到山上砍柴。</p>

那些各家之主，还是像往常一样到地里劳作。</p>

……</p>

卓盛看女儿不像往常，鼻涕一流出来就用舌头舔到嘴里吃。等她洗好，便问道：“悠然，这洗鼻孔，洗脸，梳头，这种琐碎的事情都是神仙教你的？”</p>

卓悠然回头看着他，在他眼里有带着戏谑的神情。看来他是不相信这神仙一套的说法了。</p>

于是笑道：“当然不是。那套话是我用来骗三哥的，实际上是因为我跳到水里，腿抽筋，然后沉到了水底。当时我以为要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并且还伴随着一阵的头疼，意识逐渐模糊，差点死过去。等到我意识清醒时，我就从水里站起来。突然觉得脑子里明白了很多，但似乎又不明白什么？爹，你说这是什么原因？”</p>

她不管这两人信不信，但她知道，自己是不信的。</p>

卓盛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道：“难道不是你一直装疯卖傻？”</p>

“怎么可能？装疯一天可以，但整整九年装疯，而你和娘却没看出一点破绽来？”</p>

“这到也是，至少吃牛屎这种恶心的事情，是一个正常人所不能的。”</p>

卓悠然听他说原主竟然吃牛屎，胃里顿时有了些活动。</p>

卓盛听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他竟然也一本正经道：“果然和你老子我想得一模一样。我就说嘛，这水里我们进进出出几十年，都没见过神仙，怎么你一下水就碰到了。所以你以后编瞎话的时候还是编得靠谱些才行。”</p>

卓悠然一听，心里发笑道：小子，你以为我对你说的是真话？我告诉你吧！刚才那番话也是我编的瞎话。</p>

眉毛不由得挑了挑。</p>

这一幕一直被卓盛，娄士林两人看在眼里。</p>

两人相视一笑，都默不作声起身离开。</p>

卓悠然正梳头，看见三哥毛子从张二花家院坝出来，肩上扛着犁急忙走到小路上。然后沿着另一条岔路如风般地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