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翁婿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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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湘沉思了一刻，静静地盯住他，“王爷，可愿书房再一奕？”</p>

“岳父，请。”刘陵郑重道。</p>

书房一室的檀香徐徐，暗香浮动。棋盘之前，刘陵手执白子，轻松的下到棋盘上。</p>

落下一子，他抬眸看向对面的刘湘，似是漫不惊心“传闻岳父酷爱美人，也见美无数，只是这王府之中倒不曾见过几个美人。”</p>

刘湘淡然一笑，心中未有波动，依然镇定自若“美人且可远观，不可亵玩。本王对只愿欣赏，倒是不愿意接近她们。”</p>

刘陵瞧了他一眼，眼底不知是喜是怒，只是饶有兴味道“可不知，岳父近年多次送美入朝，朝廷上下大小官员想必都盛过岳父送美之恩。而这一次，倒是将自己的义女也送来了。此次，岳父还真是大方。说起来，要不是岳父送美。本王也不可能得玉颜这般可人的王妃。再此，本王还得感谢岳父送美之恩。”</p>

虽然被刘陵提及自己近年频繁送美，心中隐有触动，但他的面上依旧一片淡然，也并未多说什么话，只是淡淡道“王爷喜欢就好。”他心知，面前的人心思悱恻，叫人难以捉摸。此种情形，越说越错，未免露出马脚，只能稍加敷衍。</p>

再次落下一子，刘陵抬眸看他，似是不经意之间提及，他郑重的对着他道“岳父的意图，本王能发现，想必也瞒不过火眼金睛的父皇。对此，岳父还是收敛一些。”</p>

“殿下，天下大势，我刘湘不过也只是想掺上一脚，好能求个回京的门路而已。”既已被他发现，刘湘此时也不再隐瞒，堪堪道出心中所愿。江州是富饶美丽，做江州的藩王其实也不错。但江州毕竟不是京城，不是权利的中心，他想回去也无可侯菲。只是这话的几成真假，便叫外人不可知了。</p>

“回京的门路？”刘陵再一次郑重的审视了他一眼，“江州富饶美丽，岳父何以要求回京的门路？”</p>

刘湘淡定一笑，“不过是不想颐养天年，腹中几滴墨水，愿奉献于朝堂高庙，百姓社稷。倒是不足挂齿之小事。”</p>

刘陵看着他，并未在言语。</p>

半餉，等棋盘胜负已分之时，刘湘看着眼前的棋盘，黝黑的眸子一闪，他抬头望向对面的少年“不知是否，本王可借殿下之力，以达毕生宏愿？”是微微的试探，也是倾力相与的橄榄。不知道眼前让人看不清的少年会不会乘自己的这份热情。额头上有些微秘密冒出的汗珠，握紧的拳头里已满是汗水。</p>

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顿了顿，刘陵只是淡淡开口“天下之势，岳父如何相看？”</p>

“皇城的储位之争，自从三皇子秦王殿下国丧之位，人尽皆知。而当今的天子也并未对王朝的储位表明过任何的态度，所以天子之子都是有机会的。当然，您也是有机会的。不过前提是，如果您想。”收起莫名有些紧张的情绪，刘湘很快就恢复了正常。</p>

“何来机会？世人皆知，本王无权无势，也不喜权利之争。”刘陵反问。</p>

“殿下，两年前，沈淑妃娘娘与沈相一夜自溢而死，沈相一家被驱逐西北。您这般的聪慧之人，当真想不明白是何因由？”</p>

刘陵音色低沉，沉眼瞧了一眼棋盘“岳父话题跑远了，还是下棋吧。”</p>

眼见对面的少年并不为所动，刘湘紧了紧自己衣袖底下的拳头，故作镇定，又遗憾道“殿下，如此龙章凤姿，不愿为这天下之主，倒是百姓之失。”</p>

刘陵斜眼瞧了一眼，瞧着棋盘，落下一子，并未理会他直言不讳的拉拢之语，“岳父，可是又要输了！”</p>

再无过多的话语，刘湘瞧了一眼棋盘，也认真对弈起来。来日方长，今日他不为所动。若日后当真走上那条路，想必日后他还是会找自己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姑且等着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