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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的语气终于带上一些起伏，但却显得更加冰冷，好像魏青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某种物件，甚至是牲畜。</p>
“证据？”问道，手紧紧地攒住香烟；刚刚风干的额头上也渗出汗珠，显然“墨千门”这个名字让他有些紧张。</p>
“你们自然会查到的。”谷雨撂下一句似乎极不负责任的话。</p>
“喂喂……就算是墨千门，在城里动私刑，也是违法的，你知道吧？”余林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p>
“我错了吗？我们的目的归根究底是一致的，只是做法有些不同而已。”谷雨说道。</p>
“最可笑的一点就在于，你们明明不是不是人类，却偏偏要用人类的法律来约束堰灵。”</p>
余林刚想开口；谷雨却没有给他机会，继续道：“人类天生就贪图力量，拥有力量以后他们自然会要求更多，堰鬼就是代价。如今的堰灵力者越来越多，迟早会被大众知晓。”</p>
“你们只知道约束和管理，却从未思考过，我们堰灵……到底是什么，我们从何而来；你们永远都站在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如果说你们是法律，那我们……就是正义。”</p>
“正义……杀人也算是正义？”裴琪有些沉不住气，没有想到这个之前沉默无比的家伙居然开始滔滔不绝地侃起这么大的命题来。</p>
“狮子捕杀羚羊是正义，李世民杀兄夺嫡是正义，弱肉强食，杀伐果断，符合规律的就是正义；在祖师爷看来，你们太幼稚，太仁慈。你们只看到眼前。我们……才是真正为了堰灵力者的未来在着想。”</p>
“那你……又为什么……”</p>
“差点杀了邵凡？”谷雨接道。</p>
“他没死，我很庆幸，祖师爷也很庆幸。”谷雨接着说道。</p>
“想必你们也很庆幸。”</p>
“咻——”烟头裹挟着红光射向谷雨；余林终于忍耐到了极点；他现在只想赶快制服这个能力诡异的家伙。</p>
烟头触及他身体的刹那，谷雨的身体瞬间崩碎，化为虚无的细小微粒。</p>
“祖师爷想传达给你的信息——‘那个’已经证实了；但现在邵凡不够强，还不足以抵御它。”</p>
谷雨的声音从道旁的一处矮房顶传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兜帽已经脱下，露出一张惨白阴柔的脸，眼神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p>
“让他变强的办法……你们应该知道。”</p>
余林甩手射出烟；在这根上，他使了全力；志在必得。</p>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现在，我该走了。”</p>
谷雨说罢，他的身影果真渐渐变得透明，声音也虚无缥缈起来。</p>
但二支烟头已带着破空的声响疾射而去，眼看就要射中。</p>
“那个，不好意思啊，堰灵局的各位。”</p>
一个对三人而言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高大壮硕的男人推开谷雨呆的那处矮房的房门；在余林看来即将射中谷雨的烟头，突然像是被倒带一般，回到刚刚甩出的状态，又像被按了加速键一般偏转方向，再射出去，只是这次射向的已是另一方向，男人话音刚落，谷雨就完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p>
“是你。”余林愕然，但又似乎想通了什么，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喊出他的名字来。</p>
“陈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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