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燕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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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晴捂着脸，哭着摔门而去。</p>

秋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哭却哭不出来。</p>

秋晗母亲抹着泪走进房间，秋明不知所措。</p>

冯泽乾对秋晗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便扶着她出门。</p>

在公园里坐了很久，秋晗才算慢慢平复下来，说：“这几年，我妈年纪大了，又因为我之前的事，对我妹和我弟的管束越来越松了，倒是我对他们管得越来越严，既当姐又当妈的，我们三姐弟也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我弟敬我怕我，我妹恨不得早日毕业能离开我的束缚。”</p>

冯泽乾说：“你都是为了他们好，只是‘爱之深，恨之切’，你有时过分用力而已，正如我们往往可以对外人忍让宽容，却对家人苛刻挑剔。他们都长大了，会慢慢懂事，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想法，你也不用操太多的心了。”</p>

秋晗说：“你说的是，其实我也知道现在很多年轻女孩都跟秋晴差不多，只是我特别看不惯她这样而已，以后我就能少管就少管，省点心。”</p>

冯泽乾说：“这就对了，把你省下的心用我身上，专心管好我就行了。”</p>

秋晗笑着问：“那你是要我忍让宽容，还是苛刻挑剔？”</p>

冯泽乾一本正经的说：“在我身上，还有你苛刻挑剔的用武之地吗！”</p>

秋晗说：“走着瞧，别到时嫌我凶就行了。”</p>

天气越来越冷，也使秋晗对燕姐越发担心，休息天招工送完人，下午就去看她。</p>

秋晗有点担忧的说：“冬至去看她的时候，她脸色不太好，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又摇头，我有点担心她。”</p>

冯泽乾说：“她长年流浪在外，身体有毛病很正常，待会你再问问她哪儿不舒服，我们给她买点对症的药。”</p>

秋晗说：“自从经历上次的事，她变得更加敏感，神情也变得更落寞了。”</p>

冯泽乾点点头，说：“我想过了，我看我们可以联系救助站，让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和会手语的专业的社工来劝劝燕姐，让她住进救助站。毕竟我们能帮她的很有限，在救助站有吃有住，生病了也有人照料，也比这安全多了。”</p>

秋晗说：“如果她肯当然好，可她一直对陌生人很抗拒，不然她也不会从救助站跑出来就不肯再回去了。”</p>

冯泽乾说：“所以，最好有救助站和专业的社工来做，给她做心理劝导，你再帮助从旁劝她。现在天气这么冷，再加上经过上次的惊吓，也许她就改变心意了。到了救助站，让她安定下来，说不定还能让她交待家庭情况，还可以像坤叔一样和家人团聚了。”</p>

秋晗说：“如果能够这样就太好了。”</p>

两人说着尺已经到了遂道口，刚走下台阶，就感觉不对劲，有很多苍蝇乱飞，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很不寻常，然后，他们都闻到了腐臭味。</p>

两人同时愣住，当秋晗要冲进去时，冯泽乾急忙将她拽住往外推。</p>

“燕姐、、、燕姐、、、”秋晗哭叫着。</p>

冯泽乾一直将她拖离遂道口远远的，将她紧紧抱住，说：“她走了，走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听话，有我在，我来处理。”</p>

秋晗嚎啕大哭。</p>

公安和法医还有殡仪馆的人来了，秋晗悲痛得失魂落魄，由冯泽乾交代一切。</p>

直到燕姐的尸体被拉走，她还是呆坐在草地上。</p>

冯泽乾像哄孩子般对她说：“宝贝，她走了，我们回家吧！”</p>

秋晗抬起头，他从没见过如此绝望悲痛的眼神，她凄然的问：“有没有说她是怎么死的？怎么突然就、、、”</p>

冯泽乾蹲下，双手围着她的头，流泪道：“人都走了，节哀顺变，再伤心也没用，燕姐也不想你为她这样痛苦的。”</p>

秋晗喃喃地道：“一个人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没了，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p>

冯泽乾安慰她说：“她不是有你这个朋友，有你像亲人一样关心她吗！你为她已经做得够多了，乖，我们回家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