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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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啥，”我闷头吃着，有意逃避二叔的眼神。</p>

其实，我是很想告诉二叔，这两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但又怕，他知道了以后，我会永远的失去那小丫鬟，还有和妙玉亲热的机会。</p>

总之，心里怪怪的，理智想让我说，情感却又拦着，我始终忘不了小丫鬟的嘱咐：千万不敢告诉你二叔我们之间的事儿。</p>

吃饱喝足后，我感觉身体好多了，二叔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叹了口气：“你呀，是该找个女朋友了。”</p>

听他这么说，我心头一颤，二叔是个明眼人，谁也骗不了他，他一定是看出咋回事儿了，只是不便于揭穿我罢了。</p>

“内啥，我有个战友，他闺女正在上大三，也在北京，有机会撮合你俩见一面，”二叔抽着烟笑道。</p>

我忐忑的咽了口吐沫：“二叔，不着急，我还小呢。”</p>

“哼，人小鬼大呀，”二叔咧嘴坏笑。</p>

我无地自容的把头低下，不敢再说啥了。</p>

之后的几天，夜里再没小丫鬟来找我，我也没见到妙玉，心想...可能真的是如她所言，再不让我碰一下了。</p>

其实我也在反思，可能自己真的太粗暴了，一次就把妙玉折腾的死去活来，小姐千金之躯，扛不住我的蹂躏，而那丫鬟，对我又是另一番感觉，心里爱的紧，自然如胶似漆。</p>

我也查阅了一些关于妙玉的资料，这才知道，她穿的那彩格绸袍，并非乞丐装，而是当时修士们十分流行的水田服，老版《红楼梦》剧照里，妙玉穿的就是那衣服。</p>

这女子，除了心高气傲，看不起人外，还有个特点就是洁癖，极其的爱干净，难怪我亲她脖子，她死命的往外推我呢？</p>

令人唏嘘恻隐的是，《红楼梦》中代言，妙玉死于海匪劫盗，说是被杀，其实肯定先被群贼侮辱了，想想也够可怜的。</p>

我盯着那金陵十二钗画卷仔细的看，恍惚间，若有所思，画卷中，那烟雨朦胧的楼宇间，我似乎...辨认出了那天和妙玉欢愉时的小屋，就在那云端的灯火阑珊处，缥缈而不可捉摸。</p>

中国画都是写意不写实，远山近景，更给人一种含蓄的美。我也似乎明白了，那天...窗户外的巨脸是谁？那...是二叔！他进屋来找我了！而当时，外面的世界，也在下着大雨！</p>

很多头绪，都是一点一点理清的，我真的进了画里，睡了画中的女子，还喝了茶......</p>

这几天，二叔出差，其实就是收宝去了，我一个人守在家里，思念着那一对儿主仆，耐人寻味的是，我和小丫鬟折腾了一整夜也没腰酸背痛，为啥跟妙玉做了一次就累成了狗，主仆二人有啥不同吗？</p>

店里也没啥生意，白天倒是好说，一到夜里，楼上总是能传来莫名其妙的动静儿，搞的我很害怕，有时候是摔砸的声音，有时候...又像是在放电视，传来咿咿呀呀的嘈杂，隐约不可捉摸，好几次，白天我都走到楼梯口，想上去看看，又心虚退了回来。</p>

理智的分析，这个世界上，是一些超自然的存在的，妙玉和丫鬟不就是吗？虽然不敢确定是鬼，但绝对不是人，按理说，二叔走了，她们应该更频繁的来找我呀，为啥避而不见呢？</p>

一天夜里十二点，二叔回来了，他开门后急匆匆的拎着一个东西往二楼走，我还没睡，瞅见客厅地板上零星的有一些淡红色的水渍，像是稀释的血水一般，还有些隐隐的臭味儿，像是那种...脚丫子很长时间没洗的臭，却不是很强烈。</p>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二叔不让我关心二楼的事，我也不敢多嘴问。但总感觉...它拿回来的，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身上不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p>

过了十几分钟，二叔下了楼，来到我的房间，见我在打网游，笑道：“小雨，这么晚了还不睡？”</p>

我见二叔一脸的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支吾道：“呃呃...睡不着，我这一局任务还没打完呢，二叔，你怎么了？看你面色好差。”</p>

二叔摆摆手笑道：“这两天去西藏累的，那地方，紫外线辐射太强，又缺氧，再精神的人去了也颓废。”</p>

二叔去西藏了？之前他一点也没跟我透漏，知道他拿回来的东西诡异，我也没敢多问。</p>

“别玩了，趁着你现在还精神，二叔再跟讲讲以前的事儿，”二叔掏出一根烟说道。</p>

“哦，”我赶紧退出了任务，我玩的是大话西游，正跟伙伴们刷修罗呢，这下可好，又要被群里的人骂了。</p>

二叔抽着烟，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窗外，像是在回忆当年的事。</p>

“小雨，你大了，有些事，也该跟你说了，我和你爸爸，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二叔说道。</p>

我微微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叔，这我知道。”</p>

二叔点点头：“我母亲是山西人，把我拉扯到了十六岁，告诉我，我的亲爹在东北，我这才去东北当兵，想寻找自己的爹，然而真找到的时候，已经是几十年后的事儿了。”</p>

我眨眨眼，默默无语，心里明白，爷爷当年做了始乱终弃的事，还说没对不起奶奶，他脸皮也够厚的。要说...二叔和他母亲那些年咋过来的？顶着舆论压力，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p>

说话间，二叔眼眶莹着泪，不知道是因为当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是惆怅跟爷爷今生没有父子之缘。</p>

“二叔给你讲讲，我小时候，在山西碰见的邪乎事儿吧，”二叔说道。</p>

“恩，二叔，山西我没去过，听说那地方名胜古迹挺多的，什么地下文物看陕西，地上文物看山西，”我好奇的看着二叔说道。</p>

二叔呵呵一笑，摸摸我的头：“是啊，名胜古迹虽多，但怪事也不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