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不愿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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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虚空之中时间过得同样迅速，大战还未结束，人间却转眼已是九年。</p>

九年过去，天上大雨已经小了很多很多，但地上水灾却越来越严重。</p>

鲧治水已有九年，筑堤拦水，初始还是有一定的成效，但是最终河堤越筑越高，河堤高出地面太多太多。</p>

治水九年，功用不成，水害不息。</p>

四方不得宁静，舜帝震怒，亲出蒲阪。</p>

九年过去禹也已在朝中任职，舜出蒲阪便把禹也带上。</p>

黄帝去东山祭天时以鬼神开道，舜虽然没有黄帝那么大的排场，但是也有精怪随行，也有百官随驾。</p>

鲧此时正在羽山治水，舜在羽山当着百官之面召见鲧。</p>

本是黄帝后裔，曾是城中高官，但如今赤足黑面，一身泥泞，一脸疲惫，治水九年，大水不减，鲧早已心力憔悴。</p>

鲧来见舜，几欲哭泣：“陛下将天下重任托付于我，但我有负陛下所托，我鲧有罪。”</p>

鲧跪倒在舜的面前，但是舜却没有扶起鲧。</p>

历九年而大水不减，鲧自有罪，但众人心中未必对他这舜帝没有意见，他舜为人族共主，但却不能救人族于水火。</p>

舜看着鲧，不知是在责备自己识人不明，还是在怪鲧徒劳无功。</p>

最终舜拔剑在手，治水无功，总得有人承担错误。</p>

只能是你鲧啊。</p>

鲧低头负罪，他愿认罪。</p>

随舜而来的百官无一人替鲧说话，治水无功，就是大罪。</p>

便是禹也保持了沉默，帝王世家，先论国，再说家。</p>

河堤越筑越高，河堤之中蓄的不是水而是那一头头恶龙，只待恶龙脱困便当肆虐天地。</p>

鲧的确有大罪。</p>

舜挥剑落下，鲧丝毫不做抵抗，曾做司空掌天下权柄，但今日黄帝血裔却倒在了血泊之中。</p>

人头滚落，双眼仍然圆瞪，鲧虽死却终不瞑目：不知何日才能得见洪水消退。</p>

舜收剑问道：“还有谁愿为我人族治水？”</p>

百官无人应答，曾经号称人族最懂治水的鲧都落了个身首分离的下场，又有谁敢再去治水。</p>

不过也没让舜等太久，禹上前来到舜身前。</p>

禹开口道：“愿治那大水，还人间安乐！”</p>

禹低头，无人能看到禹的表情，但禹的声音却沉重了很多。</p>

仿佛一日之间禹便成熟甚至苍老了些。</p>

禹在心中自语道：失去的荣耀总要自己讨回来，而且总得让吾父死后能闭上双眼。</p>

父亲，你还未完成的事业便交给你的儿子吧！</p>

舜看着禹，唯禹请命，舜也别无他选。</p>

“子承父业，也是应当，你便继任那司空一职吧。”舜开口道。</p>

“臣愿领旨，不过臣要向陛下讨要一物。”禹低头恳求道。</p>

“何物？”舜问道。</p>

禹抬头缓缓道：“轩辕剑！”</p>

在舜意料之中，舜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道：“可以。”</p>

他舜可以让四海臣服，但却终究不能让轩辕剑认主。</p>

随着舜点头，便有一剑出了那蒲阪城，此剑自然便是那轩辕剑。</p>

名为轩辕剑，它终究只愿为轩辕血脉出全力，鲧已死，它便不忍禹再死去。</p>

轩辕剑来到禹身前，禹伸手，轩辕剑便自动落在禹手中，和在舜手中只有三尺剑芒不同，这时的轩辕剑剑光耀眼夺目。</p>

一剑在手，似可号令天地鬼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