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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这些东西,都属于你的隐私,除了你之外知道的那个人也有嫌疑,但没有你占的比重高。”战叔交叉着手指,看着张意脸上神情的变化,觉得他有些神经质,或许作家都是这样子的。</p>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张意双手扒在桌子上,声音中充满了恐慌,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以为我是凶手!我只是一个作家,写了一些故事情节。我懂法律,我什么都不缺!我为什么要去杀人!”</p>
“你们?还有谁?”战叔敏锐的捕捉到他话中的信息,眼神锐利的看向张意,穿透他用以自我保护的装傻和故作无知的表情,知道他张嘴就是狡辩,于是打断了他的话:“你已经是嫌疑人了,还要再包庇其他人吗?你就不怕那也是个阴谋?”</p>
张意嗫嚅着嘴唇,显然还是有所顾虑:“我...我只是,说错了,总之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如果没有证据,单凭一张画和小说情节,你们不能定我的罪!”</p>
“是金辉。”战叔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p>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和加湿器的微弱声音,张意拢了拢衣服,低着头没说话,脸上滑过明显的慌乱,脸埋在了手掌中,沉重的呼吸着,声音闷闷的传来:“我从没想过会变成这个样子。”</p>
“事在人为,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战叔靠在椅子上,胳膊支着脑袋看着情绪起伏不定的张意:“金辉的小...”战叔将那个‘三’字吞了回去,死者为大,“金辉的朋友就是第二起杀人案的受害者,他在警局说见过这幅画,早就知道是你,可却隐瞒不报,你们做了什么交易?”</p>
张意忽而大笑起来,瘫在椅子上仰面望着天花板,喃喃着胡言乱语着:“柔情不常在,东风不似春...你道蛰声细,我道漏声长,凄凄惶惶...转转情伤...转转情伤...呵...”</p>
这一通前言不搭后语的吵嚷,战叔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癫,叫警局来人,打算将人带回去,别再跑了。刚放下电话,辉哥就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小弟:“战哥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来了?”</p>
“什么时候警察办案还得跟你报备了?”战叔没起身,翘着腿反问。</p>
“哪儿的话,我哪是这个意思。”辉哥笑道。</p>
战叔倒不讨厌黄毛一类人,虽不是好人,却也不十分坏,干不出什么好事,但也惹不出什么作奸犯科的大事,还讲些所谓的江湖义气。倒是辉哥这类人,满嘴的兄弟情谊,背后坏事一件也没落下他,案子里横生的枝杈里从来少不了他。</p>
“金辉,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战叔瞟了眼还在自言自语的张意,看向辉哥:“这些年你虽然没干什么好事,可我也一直拿你当有情有义的汉子,没想到啊!人家姑娘尸骨未寒呢,你就用她来跟别人勒索了?”战叔盯着辉哥的眼睛,打量着他的神色。</p>
金辉见躲不过,索性就摊了牌,一笑:“诶战哥!你这话儿怎么说的!什么叫勒索啊?我怎么说也算是家属吧,要点精神损失费怎么了?没直接弄死他已经是给,给您面子了!就怕他跑了,这楼上楼下都放人看着呢,人工费什么的,我都没跟他算!”</p>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战叔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那双深邃含威的眼睛锐利的注视着金辉,面无表情。</p>
金辉一愣,一丝错愕过后才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吼:“你耍我!”</p>
“这叫诈。”战叔无奈的挑着眉。</p>
“行了。包庇嫌疑人、敲诈勒索、干扰警察办案,金辉,一会儿你也跟着走一趟吧!”战叔拿出烟,笑道。</p>
“你!”辉哥倒没说什么,倒是旁边的小弟有些愤愤。</p>
辉哥赶紧把人骂了下去:“你什么你!吵吵什么吵吵!还想跟警察同志打一架啊!”</p>
“辉哥,这不是...”</p>
“闭嘴!滚出去!”辉哥眼睛一瞪,手里的扇子差点扔出去。</p>
警局的人也到了,战叔朝张意那边扬着下巴:“带他上医院看看。”转而对小邓说:“请辉哥上局里坐坐。”</p>
战叔倒也没指着把金辉怎么样,在清县生意做到这个份儿上,人脉都是上通下达的,不过是给他个教训长长记性。</p>
战叔抬头看了看挂钟,已经快十点了。回到局里的时候,傅斯年一行人也回来了:“怎么样?”</p>
“三月份到五月份之间报案失踪的男性共有三人,二十三岁以上的一人,基本可以确定身份,等尸检报告出来再作下一步打算。”</p>
“好。”战叔拿起杯子喝了口水。</p>
傅斯年向外看了几眼:“张意跑了吗?”</p>
“怎么可能!”战叔放下水杯一笑,又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不正常。”</p>
傅斯年想起之前遇到的案子,问道:“会不会是在装疯?之前在市局有一个案子,女婿谋杀了岳父,然后装作精神病,意图减轻处罚。”</p>
“我看不向,我刚去的时候他还很正常,后来没有直接承认,就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起来,像是被刺激到了......作家心理承受力都这么弱的吗?”</p>
“检验DNA了吗?”傅斯年问道。</p>
“明天能出结果,如果不是他,这案子又得重新查了。”战叔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p>
傅斯年站在白板前面,看着上面的照片和一条条线索:“不是张意,也一定是这些人中的一个。”</p>
滨苑小区,赵海洋一家彻夜未眠,从前屋子里总放着悠缓的音乐,而今晚,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赵海洋坐在沙发上,看向对面的妻子:“书影,你不应该把张意牵扯进来。”</p>
“你愿意为了兄弟去死,拿我当什么?”谢书影抱着胳膊倚着沙发,神色声音清冷。</p>
赵海洋去拿水杯的手一顿,注视着她的眼睛:“我是为了你。”</p>
谢书影没有躲闪,也一瞬不转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是为了这个家。你心里如果还有我,还有这个家,所有事到此为止。”</p>
“书影你知道吗...”赵海洋皱着眉,难以启齿的模样:“在警察的那几个小时,我知道了那两个女孩是怎么死的,我,我不敢想象,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你不觉得很可怕吗?”赵海洋抬头看向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p>
谢书影看了他一眼,很快错开目光,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他选择的小说剧情,成了那里面的人,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p>
“不,阿意只是一时做错了选择...”</p>
“错就是错!那两个女孩能活过来吗!他做的脏事很多你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说,可你不要以为他是个好人,今天的结果,是他罪有应得。”谢书影起身走到书房的钢琴前,淡淡的说:“你要是还想这个家好好的,想我们好好的,就别再插手这件事,警察会处理清楚,你没有必要横生枝节。”手下的琴键被按动成激昂的节奏。</p>
赵海洋低垂着脑袋,静静的看着茶几,这张水晶玻璃的茶几,是他跟谢书影结婚时,张意陪他一起选的。那血淋淋的照片不受控制的跑到他面前来,赵海洋猛然转身看向书房,房门紧闭着,他握紧了手掌,双眼紧闭,十分挣扎,他无法让自己再次站起来冲出去,无所畏惧过一次过后,勇气已经消耗殆尽。他很痛苦,他无法选择的割下了长在身体上二十八年的器官,他失去了健康,勇气和情感。</p>
他以为可以以此可以换的下半辈子的无虞,但他没想到只短短几年,愧疚就像潮水一样快把他淹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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