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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生意越做越大，还有时间喝酒？”战叔也寒暄了一句。</p>
“坐坐，各位警官坐。”辉哥招呼着，又对战叔道：“战哥，有什么事来个电话，我过去不就行了，你带着这些兄弟来，我这生意可要不好做了！”说着，握着珠串的手还拍了拍战叔的袖口。</p>
战叔一笑，倚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金表，拎着密封袋在辉哥眼前晃了晃：“这是不是你的？”</p>
辉哥看着金表，面色如常，疑惑道：“怎么在你这儿？”</p>
“这你别管，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丢的。”</p>
辉哥一摆手：“嗨！什么丢不丢的！是我送人的，怎么到你这儿了？”</p>
“送谁的？”战叔又问。</p>
辉哥有些不悦，看了眼别处：“我说战哥，这可是我的私事。”</p>
“我们今天来，就是公事。”战叔将表放到了桌子上，平静的说着。</p>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送给星繁了，她...最近，哎，反正就是送她了！怎么了？她，被人偷了？”辉哥拿手里的珠串蹭了蹭锃光瓦亮的头顶，疑问道。</p>
战叔拿过王星繁的照片，放到桌子上：“今天凌晨两点四十八分，北湾路桥边发现一名女性受害者尸体，经查证，受害者叫王星繁，你这块表，就是在她手里攥着的。”</p>
“死了？星繁死了？”辉哥颇为惊愕，一把拿过照片，怔了好一会儿，又转头跟战叔确认：“人死了？怎么死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目光从照片上移开，叹息着，忽而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战叔，指了指桌子上的金表：“你们过来，不是因为这个怀疑我吧！”</p>
“没有怀疑怎么破案啊。”战叔笑道，朝对面傅斯年两人使了个眼色：“得了，咱们也别废话了，知道你分分钟几百万的声音，早去早回。”</p>
辉哥一拍桌子：“就这么一块表就要抓我啊！凭什么！战哥，好歹这么多年交情了，你也不能这么不讲情义吧！”</p>
“国辉，你放心，我们在现场找到了凶手的指纹和ＤＮＡ，一会儿比对结果出来，是黑是白也不用我说了。”战叔拍了拍辉哥的肩，留意了一下他的神色，背着手走在前边。</p>
辉哥脸上尽是无奈和不悦，却唯独没有恐惧害怕，如果不是装的，那就又是一个巧合。辉哥怕丢人，下楼急匆匆的往警车里钻，迎面走来一个人也没注意，两人砰的撞到了一起，辉哥身宽体胖的，直接将那人撞倒在了地上。</p>
“走路不带眼睛的啊！”辉哥本来就气不顺，又是自己地盘，也不管是什么顾客不顾客的，张口就开骂。</p>
“你，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那人打眼看去瘦瘦弱弱的，带着极厚的方形眼镜，脸色蜡黄，看着病恹恹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正拍着身上的灰尘。</p>
辉哥看清是谁后反而笑着拍了他肚子一下，笑道：“诶呦大作家，怪我今天这眼睛长歪了，对不住对不住！没事吧？”</p>
“没事。”</p>
“没事儿就行，这要是把灵感给撞没了，那损失可大了！”</p>
“行了别贫了。”战叔拖着悠慢的声音回头喊了一句。</p>
傅斯年目光扫过瘦削的眼镜男，发觉战叔也在看他，那是一种老警察的直觉，战叔总觉得这人目光躲躲闪闪的，很不自然，正将撞歪的两个高脚凳又排齐摆了回去。</p>
回警局后，辉哥还算配合，印了指纹，进行了血检，也有当时不在场的证明，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嫌疑，战叔拿着金碧辉的监控查询记录，靠在椅子上问道：“监控录像显示，你半夜十一点出去，凌晨三点才回去，中间这段时间干什么了？”</p>
辉哥颇为不悦的样子：“战哥，战警官！不是都血检了嘛，等结果出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真拿我当犯人搁这儿审啊？我在这混了这么多年，谁不说一句仗义？好好地我杀人家小姑娘干嘛？要是个爷们，那说不定一言不合动手误伤了，女人！我可从来没动过粗！”辉哥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捏着珠串的手，食指不断戳着桌子跟对面的战叔和傅斯年讲道理。</p>
“说点干的！”战叔不耐烦的抬了抬下巴，老练的眼睛没放过辉哥神色上的一丝变化。</p>
辉哥闻言脸彻底黑了下来，抬着大拇指蹭了蹭眉毛，审讯室没有空调，应该是热的，白胖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油，‘啪’的一声将雕着祥瑞的佛珠扔到了桌子上，双手交叉向前倾来，牛眼一瞪，脸上的肉好像都颤了颤：“没完了？让我说也可以啊，等明天我律师来的吧。”</p>
“有完没完？”战叔声音平静的问了一句。</p>
“嘿～”辉哥语气上扬着，较着劲儿。</p>
“我问你有完没完？认识他吗？”战叔朝傅斯年抬了下下巴。</p>
这么一问，辉哥倒多了几分戒心，看着两人：“不认识，怎么了？”</p>
“不认识你装什么！”战叔怼了过去：“这不是你金碧辉，端着什么呢？支支吾吾什么？怎么？心虚了？”战叔一抬眼，语气低沉的问，老警察就是不一样，神情语气之间的转换，立马就把气氛烘托的紧张起来。</p>
“你！战满国你可别乱说话啊！”辉哥一拍桌子站起来，被身后的警察又按在椅子上，手铐都拿了出来，被战叔挥手制止，坐回椅子上好一会儿，辉哥才松了口，长叹了一声，张了张嘴没出声，无奈的用手背磕了磕桌子：“这东西它就没法儿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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