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从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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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橘生的声音带着不开心。</p>

“没...有。”居哲的眉又蹙紧了几分。</p>

“果然，教书很难，又要做戏，又要做人。”橘生勾着笑凑到了他面前，居哲在感受到她呼吸的一刹，瞬时敛了自己的气息。</p>

居哲倏然一惊，因为橘生在他耳侧轻声说：“居哲，你不要骗我。”那声音忽明忽灭，忽远忽近，忽轻忽重，如同魑魅的媚语，又带着少女的天真。</p>

“橘生...”他想义正言辞的斥责，出口却成了循循劝导的意味，居哲第一次觉得自己笨嘴拙舌，有口无舌。耳边环绕着橘生的声音，又要做戏...又要做人...做戏做人...</p>

橘生听见自己忐忑却妄为的说：“老师，我这个年纪能为你做的，无知又无畏。”她疯魔了一般，青涩的欺身向前说：“我不要你做我的老师、做我名义上的哥哥，我要你做我的情人。”</p>

墙上的两个影子渐渐交叠，在钢琴上方，在窗帘后面，像一幅黑色矢量图，透着艺术美。</p>

橘生猛地惊醒，耳边传来敲门声：“起来吃饭了，周末也不能赖床。”居哲的声音带着轻笑。</p>

“知道了！”她连忙回答，嗓音透着刚睡醒的沙哑。</p>

外面的天早已经亮了，只是她半蒙着头，光一直没落在她脸上。橘生坐了起来，背上一层薄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一定是红透了，现在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桑拿房出来，连同五脏六腑都是热的，左右上下跳个不停。啊呀！太过分了！她转身扑在被子里，拿枕头盖住了脑袋，天呐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橘生只想做个鸵鸟，这辈子都不要走出卧室门了。她知道这个年纪做这种梦很正常，但是她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把居哲代入了梦里，简直太羞耻了，快把自己闷窒息的橘生又是笑、又是皱眉、又是懊恼的捶着被子，想大喊一声......</p>

过了半个小时，橘生才出门，居哲刚从厨房走出来：“再不出来就直接吃午饭吧。”</p>

“你能不能有点人性啊？今天可是周六！周六啊！高中生的周六你还不让我多睡一会儿！等上了高三，我连周六都睡不了了！”橘生有些抓狂的吼，在看到早餐的时候，像被顺了毛的猫咪，笑嘻嘻的抬头：“辛苦辛苦，一起吃啊！”</p>

“还要谢谢邀请？”居哲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但跟橘生在一起总是会不自觉的被她带跑偏。</p>

“不客气，居老师请坐。”橘生搞怪的站起来小臂一伸，然后又坐下。</p>

居哲将两人的牛奶放到桌上后，坐在橘生对面，在他身侧的椅子上拿过一张卷子，拍在餐桌一旁的空白处：“不是无缘无故叫你起来的。”</p>

橘生瞥了一眼，低头撕着面包边，扔进居哲盘子里，转着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数学这个东西跟我之间...全靠缘分，强求不来的。”</p>

“所以我给你们买了练习册。”居哲一伸手一抬手间，将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放到了卷子上。</p>

橘生赶紧说：“我有我有！这本我有！”</p>

“我知道，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开始抄答案，后来连答案都不抄了直接乱写吗？”居哲抿着唇，一脸的和善。</p>

“没...我没答案啊，我这么听话的好学生，就算老师不收答案，我也不可能抄一个字，不然怎么对得起你们老师的良苦用心嘛。”橘生扯着嘴角笑着。</p>

居哲看了眼自己盘子里越堆越多的面包边，毫不在意的说：“吃完饭，给你一个小时复习时间，然后做练习册。”</p>

“...好。”橘生知道逃不过，笑的一点也不勉强，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p>

“我今天没事，陪你一起做。”居哲也笑了一下。</p>

“这就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的，你...”橘生笑意一顿，被看着做题，那还不如直接打一架呢，这下好了，居哲在旁边作者，瞌睡都打不起来了，看了眼练习册，觉得这个双休日糟糕透了。</p>

“吃饭。”</p>

“真的不用了，我...”橘生正在做着垂死挣扎，想说服居哲远离她的书桌。</p>

“不用了？这么快就吃完了？那走吧，做题。”居哲作势要站起来。</p>

“诶诶诶！”......橘生赶紧按住他面前的盘子“不要浪费粮食嘛，农民伯伯不容易，老师你这种行为是可耻的。”</p>

居哲嘴角藏着浅笑：“你好好做题，晚饭之后给你两个小时看电影。”</p>

“真的！”橘生两眼放光的问。</p>

“在家看。”居哲紧跟了一句。</p>

橘生大笑着：“在哪都行！”她的声音带着雀跃。</p>

然后就出现了第一段的开始，居哲向她讲述了他从前的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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