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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我懂得他的意思，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却被齐言拉住。</p>
齐言脸上都是血迹，那双丹凤眼里都是满满的恼怒，“你回去做什么？旧情难忘？早知道你没失忆的话，干脆把你打到失忆就省心了。”</p>
“我真后悔把你带出来，他给的我同样能给你，回去是还想再死一次吗？”</p>
齐言大概是真的怒了，说话的语气都很重，带着满满的火气。</p>
手里的长戟，狠狠地往地上一插，怒目看着我，半点不退让，他的人在我身边围成了一个小圈子，似乎在准备下一场恶战。</p>
“不然呢，你是想要留下千古骂名，等着后人看你如何冲冠一怒为红颜？平白的送自己的人去死？”我问。</p>
这边人马明显不对等，裴佑晟十几年下来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能企及的。</p>
齐言才坐稳皇位，能有暂时抗衡的力量，已经算是个中翘楚，但是还差点，跟裴佑晟比较起来，抗衡不了太久。</p>
就算这是一场恶战，也只会是单方面的屠杀。</p>
“那你想怎么样，回去吗，如他所愿？”齐言狠狠攥着长戟，用力的抵在地上，又有些颓力的松开，看着我，很复杂的眼神。</p>
似乎有几分期冀，也像是有几分难掩的失望。</p>
“不会，我会亲手杀了他。”我抬手，道。</p>
手上沾满了鲜血，都是裴佑晟的。</p>
刚才那刀锋刺进去的感觉，至今我还记得清楚，手上的血都冷凝住了，黏腻腻的，血液干涸成了暗红色，像是最深沉的诅咒。</p>
“我帮你。”齐言说，像是下了最后的狠心。</p>
“不用，人马全折损在这边，你拿什么来帮我？”我反问，“你是想要让你手下的人用命来给你证明，你不如他？”</p>
扫了一圈周围，地上横尸遍野，本来不该有的混战，更是不该有的死伤。</p>
齐言的手紧了再紧，脸也是绷得很紧，闭紧了嘴巴不肯跟我说一个字。</p>
我叹了口气，妥协道：“先回去，等找个机会再来，或者我找到机会离开。”</p>
“阿鸾。”裴佑晟从城墙上下来，站在那千军万马之前，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可还是站在笔直，眼眸漆黑定定的看着我。</p>
齐言挑衅的看向那边，又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过来，低头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唇擦过我的唇角，咬牙切齿的说：“你可别骗我。”</p>
“封后大典都筹备好了，你要是骗我的话，不管你杀没杀他，我都肯定会杀了你，葬也要把你葬在我身边。”</p>
锋锐的箭刺破空气，凌厉的擦着过去，这是裴佑晟那边的警告。</p>
可越是如此，齐言却是抬头笑的张扬，丹凤眼上挑起嚣张的弧度，笑起来像极了狐狸，“当初我就说过，你要是不珍惜的话，多的是人珍惜，瞧，现在就是。”</p>
“我不会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就算是战场上百战百胜那又如何，可你留住她就真的留住了吗，你才是那真正的可怜人，这辈子求而不得，孤独至死。”</p>
齐言眉尾扬起，乖戾又嚣张的对我说：“我想了想，还是不走了，万一你来个旧情复燃，那还不如当初在悬崖底我直接了断你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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