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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还是想要嫁他。”</p>
“他送东西来了，都被我扔出去了，若是不想嫁，那便是不嫁，阿姐你什么时候做事也这么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了？”</p>
他眼里似乎带着几分的痛心，看着我。</p>
“你是真的喜欢他吗？”</p>
“阿姐，你是要抛弃我了吗？”</p>
这一声声的问话，我没法回答。</p>
他情绪似乎突然激动起来。</p>
脸上闪过几分的痛苦，似乎体内正在经受某种折磨，疼到扭曲。</p>
手里的刀剑都被攥起，直刺向身边的人。</p>
身边的侍卫试图过去的时候，却不得近身。</p>
他的眼睛通红，满是红血丝，在极力的压抑着，脖颈爆出青筋。</p>
刀剑沾满了鲜血。</p>
可是这刀口，从来都没对准过我。</p>
他还尚存着一丝清明。</p>
那侍卫被刺死了不少，他的意识似乎也在混沌。</p>
我抽出鞭子，准备夺过刀剑的时候，刀剑直刺我这边。</p>
在刺过来的瞬间，我看到他脸上闪过惊愕、不可置信和悔恨。</p>
咬牙似乎在做抗争。</p>
刀锋刺破我的手臂。</p>
啪嗒！</p>
刀剑掉落。</p>
被斩断成两截。</p>
裴佑晟恰好过来，他那削铁如泥的刀，果然名副其实。</p>
刀剑脱落的瞬间，陈启择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似乎才终于恢复了清明。</p>
刚才那一瞬，像是变了个人。</p>
格外的偏执，格外的嗜血。</p>
像是理智要被脱离的杀人机器。</p>
“你最近都做了什么？”裴佑晟的嗓音冷清，一贯的沉沉。</p>
他身边的人把陈启择扶起来。</p>
我才看清楚了陈启择在不停地颤抖。</p>
明黄色的龙袍上都是鲜血，他整个人在不停地颤。</p>
抬起头来，眼眶还是通红，眼里似乎是有些泪水，极其艰难的开口，“阿，阿姐。”</p>
然后闭眼，不敢看我。</p>
还好裴佑晟来的及时，不然连我都阻拦不住，我的鞭子刚才都被斩断成为了两截。</p>
就此刻，我不得不开始正视我之前的猜测，他果然是做了些什么，或者是被身边的人引.诱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子。</p>
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有一个还是原先那温润平和，只仰头灿然笑的他，一个则是偏执，控制不住意识的他。</p>
可这两个他，却都有唯一的共同点。</p>
轻易不会伤害我。</p>
陈启择的身体在颤，似乎很痛苦，“阿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他的声音干涸，这些话说的都是极为艰难。</p>
我手臂的伤痕不算是很重。</p>
只是鲜血止不住。</p>
因为体内蛊虫的原因，身体似乎比之前都还要弱。</p>
有了伤口，鲜血不好停止。</p>
我撕了一个布条，草草的裹住。</p>
“跟我说，你都吃了些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怎么会……”</p>
我才发现，自己意识问题，意识到了多么晚。</p>
他之前的性情大变，也许不是全然无道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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