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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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魈和夜魅因把把都赢而被城中各大赌坊封杀，为养家糊口，“我是你的小魔王”只好再次执笔，其月拿去兜售时被衙吏抓个正着。</p>

县令大人又找我谈话了，谈话地点在城中闹市一间酒楼。</p>

朱晦文打着官腔：“乐县丞，朝廷命官不许经商，你知法犯法该当何罪？”</p>

我如实回答：“呃……我不知道。”</p>

“本官来告诉你，受禄之家，与民争业，当抄家！”</p>

又抄？反正也没什么可抄的了。</p>

朱晦文见他未对我形成威慑，展开证物画卷，眼前一亮，得意道：“另外，你涉嫌造假，‘小魔王’真迹值千金，你仿造的这几幅足以让你吃一辈子牢饭！”</p>

“总比待在外边没饭吃强。”我抚着肚子，打了个饱嗝。</p>

朱晦文突然笑了：“王爷，你以为牢饭像这顿饭一样好吃吗？”</p>

他一直拐弯抹角不说正事，我已吃饱喝足，有些不耐烦：“你还没中秀才时我就吃过牢饭了，别卖关子了，抓了我的罪证又不公开审理，特意避开凉御史，约我到酒楼，你想让我做什么？”</p>

“看见对面那栋最豪华的楼没？”朱晦文会心一笑，指着窗外，“那是蓝田最大的青楼相约，花魁桃夭夭倾城倾国，但她声称只将初夜献给小魔王。因为她最擅画，聘礼就是当场作画，以验明正身。”</p>

现在青楼的营销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小魔王这种过气画师的热度都有人蹭。</p>

“何不直接为她赎身？”</p>

“她并未卖身，辗转各地相约只为等小魔王，自本官到任以来，不下百人慕名而来，冒充小魔王，都被她识破，本官真心想娶她为妻，想请王爷帮个忙。”</p>

原来把我当敲门砖。</p>

朱晦文为人小气多疑，误以为我曾公报私仇，害他落榜，如今就处处针对我，为他办事前，有件事必须言明：“我若通过，就会破了她的完璧之身，日后你娶她，怎能不心存芥蒂？”</p>

“毕竟是绝世名花，朱某岂能奢望独赏？只要她最后插在朱某的花盆中，朱某不介意与别人共赏。”</p>

朱晦文亲自为我斟了杯酒，举杯敬到：“此事若成，也能让桃夭夭早日安定享福，朱某也不再为难王爷。王爷不答应，本官只能公事公办，将您收监了。”</p>

我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妥，又不知何处不妥，想来也没啥坏处，我干了他敬的酒。</p>

桃夭夭并非璇玑阁密探，因见到小魔王画中不少场景都是秦楼楚馆，才在相约做外聘艺伎。芳名远播，只望小魔王也能慕名而来。</p>

下个月朱晦文的同窗好友应试完毕，回乡途中要来看他，顺便一睹蓝田桃夭夭的风采，而朱晦文早向他们夸下海口，到时候一定把桃夭夭娶进门。</p>

为掩人耳目，我乔装打扮，弄乱头发，黏上连鬓胡茬，还画了满脸麻子，鼻翼一侧粘上了颗黄豆大的痣，向相约称自己就是小魔王，在桃夭夭监督下作了幅中规中矩的仕女图。我这样貌，即使真是小魔王桃夭夭也不会让我通过，而结果出乎意料——我过了。</p>

一朵桃花被一丑八怪折了，此事轰动整个蓝田。</p>

次日，桃夭夭便不再坚持留在相约，应了朱晦文的求婚，婚期定在下月初八。</p>

桃夭夭暂住县衙待嫁，三天两头往我家跑，还给融融亲手缝了小衣裳，给无忧扎了只风筝。但无忧一直不喜欢她，问及原因，她也说不上来，夜魈夜魅也未看出桃夭夭有何不妥，我同无忧只当错觉，为克服心中不喜，主动与她搞好关系，桃夭夭也甚喜欢无忧，无忧终于对她转恶为喜时，无铃的醋坛子又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