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张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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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北放晚学回家的时候，林凤娇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在林凤娇和张小北她爸没有离婚之前，这些似乎都不用她亲自动手的。</p>

小北还记得那时候的家里似乎总是充满着笑声，每天小北放学回来的时候，总是看到林凤娇倚在沙发的一头，看着那些当时很火的肥皂剧，反倒是她爸总是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p>

“妈，你又在欺负我爸。”小北笑嘻嘻地坐到林凤娇的身边。</p>

“你爸非要抢着干，你知道我拗不过他的。”</p>

那时的林凤娇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虽然现在也总是笑着，但是却再也见不到以前那种幸福的味道了。</p>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北回到家里的时候，在厨房里的再也不是她爸了，林凤娇也不再倚着沙发看流行的泡沫剧了，当然她的脸上的笑容在也没有以前的幸福了。一切的一切变得熟悉而又陌生，小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改变着，没有任何预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p>

后来她爸离开了，再后来便没有什么后来了。</p>

“妈，”小北站在门口向厨房里的林凤娇喊道，“我回来了。”</p>

小北踩掉了脚上的鞋，然后把书包扔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p>

这里是林凤娇以前看泡沫剧的地方，现在想想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见过她的身影了。</p>

林凤娇知道是小北回来了，便匆忙忙地从厨房走了出来。</p>

此时的张小北正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那里正在放着动物世界。熟悉的前奏从电视里传来，然后便是赵忠祥浑厚的声音。</p>

“春天到了，万物生长，给大地带来了勃勃生机……”</p>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似乎永远没有变过。</p>

“小北，上次那一千块钱怎么就剩五百了，是不是你拿了。”</p>

张小北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坐起，然后从书包里翻出了几张红色的人民币。</p>

“之前借给齐峰了，”张小北把钱递给了林凤娇，“他还回来了。”</p>

林凤娇接过钱，埋冤张小北两句，然后把钱放进了口袋里。</p>

其实这一段时间对张小北来说过的很乱，她想或许对于齐峰来讲也很乱吧。</p>

小北将熊抱回家的那天，便把它放在了她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里，每天起床她总是能看到那个比她还大的熊，她叫它“白痴熊”，这是她拿回来第一天就给它起好的名字，小北问了它意见，它没有反对，以后便就这样叫了。</p>

张小北对着那个堆在墙角的大熊说：“你叫白痴熊，他叫白痴峰，你是他买回来的，还是挺配的。”</p>

那天，林凤娇见张小北抱着一只比她还大的熊的时候，有些诧异。</p>

“这是谁的呀？”林凤娇有些好奇。</p>

“我的呀。”张小北炫耀一下自己怀里的大熊。</p>

“我是说谁送的？”林凤娇又问了一句。</p>

“齐峰，”张小北想了想又补充道，“生日礼物。”</p>

“齐峰这孩子······”林凤娇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张小北把熊放好。</p>

“小北，”林凤娇见小北进屋了，便继续和她说，“你书桌上有一件衣服，你看看喜欢不。”</p>

“在哪里呢，我看看。”</p>

张小北欣喜地把衣服拆开了，然后放在身前比量着。</p>

“合身儿吗？”林凤娇擦了擦手上的水然后走过来笑着看着张小北。</p>

“有些小。”张小北撇了撇嘴。</p>

林凤娇看了看张小北，然后想了一下，对她说：“放那里吧，明天我去换一下。”</p>

张小北把衣服叠好，然后放到了桌子上。</p>

“妈，’张小北笑嘻嘻地来到林凤娇面前，然后对她说，“怎么今天想起给我买衣服了呢。”</p>

林凤娇神情一愣，只是因为转瞬即逝，所以没有被张小北发现异样。</p>

“还不是因为你过生日嘛。”</p>

“每年可没见你这样过呀，顶多也就是做点好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