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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子墨甩袖而去,回屋休息。</p>
看着麓子墨的背影远去,麓子栩笑笑,继续吃饭。</p>
长夜漫漫,无心休眠。</p>
收拾好剩饭残羹,麓子栩换了身宽松衣服。爬上屋顶,骑在房梁上,赏月观星。</p>
自从离开苍山后,就少有这种能独自静心的时候了。</p>
皎皎月光,漫漫星河,夜深人静,思远人兮。</p>
突然,院里传来麓子墨的声音:“喂!熬夜不仅长不高,还会头秃的。”</p>
麓子栩不理他,继续赏月思人。</p>
麓子墨叹了口气,飞上屋顶。</p>
“是在生我的气吗?”</p>
麓子栩闭眼不语。</p>
“可惜,这里看不到破晓之地,不过,倒是可以看到某人的家。”</p>
麓子栩睁开眼,看向麓子墨。</p>
轻声道:“这里可以看到苍山。”</p>
麓子墨点点头。</p>
“看到了吗?就是那座山。”麓子栩朝北方指了指。</p>
“你看那,那儿以前是我的家。有保护我的人,也有我想保护的人。”</p>
“看见了”,麓子墨拿扇子指着,大声数着“一、二、三……嗯,一堆坟包。”</p>
“......”</p>
“在这乱世,活着很难,活着且有个家更难,不是人人都如你我一般幸运。就像仙帝肯收我,给我一个家;我肯救你,给你一个家。”</p>
“......”</p>
“你知道仙帝思休吗?”</p>
麓子栩摇摇头。</p>
麓子墨继续道:“仙帝思休是东方破晓之地的掌管者,他是梦中仙,向来无拘无束、与世无争。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喜欢的,自然也不会强加于他人,当然,也不许别人强加给他。自古虽战争不断,却从不会波及破晓之地。所以,那片从未沾染过血迹的土地,也不能因我而被玷污。你,懂了吗?”</p>
麓子栩点点头,“我跟随哥哥去过一次,那里真的很美,很安静。”</p>
“是啊,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人人都想着成为更好的自己。”</p>
“我也想成为更好的自己。”</p>
麓子墨摸摸他的头,笑问:“那么,上次教你的化形术,学的如何了?”</p>
“我未学。”</p>
“为何?”</p>
“有疑惑。”</p>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问吧,吾为汝解惑。”</p>
“我见过很多鹿,有那种脖子长长的、个子高高的鹿;也有那种小小的、身上有似梅花图案的鹿;还有那种腿短、矮胖,姿态像猪的鹿......”</p>
麓子墨眯眯眼,问道:“你想说什么?”</p>
“你是什么鹿?”</p>
“嗯?”</p>
“我觉得你应该是那种脖子长长的鹿,你看你,走路时总是把头抬得高高的,目中无人。”</p>
“......”</p>
“不对不对!你总是独自行动,那你应该是那种矮胖、姿态像猪的鹿。”</p>
“住口!”</p>
“猜对了吗?!你看看你,走起路来带风,一副六亲不认的步伐。”</p>
“闭嘴!”</p>
“这么说,你就是那种猪一般的鹿。”</p>
“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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