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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水说：“时间比较久了，我查出来，得到好处的人，可能有一个。”</p>
他把资料翻到死者老师那一页，“这个周乐仁，后来当校长了。”</p>
方锦水抽了一口烟，才说：“而且，和他同辈的人，都觉得他资历能力各方面一般，能当校长是运气好。”</p>
马朵朵已经站起来了，“走，我们去问他。”</p>
“问不了，”方锦水吐出一口烟，“他已经死了。”</p>
柳贤看着马朵朵，死了她也可以问，却见她又坐了下来，继续翻资料，觉得奇怪，却没有多说什么。</p>
“你应该查了这个周乐仁吧？”柳贤问方锦水。</p>
方锦水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你现在分析问题，思考判断的能力，提升不少。以前你驱鬼抓鬼，总觉得你身上有一股疠气，不够冷静。”</p>
“和你比起来，我还差得远。我想到的，你都已经想到了。”柳贤看着方锦水说。</p>
方锦水爽朗地笑起来，“我毕竟是你的长辈，经历得多。”说完，拿起刚才被柳贤放在一边的，五十年的案件资料，抽出最后一页班级名单，指着上面一个名字说：“周乐仁，就是这个周博明，他改过名字。”</p>
马朵朵说：“这人经历了五十年前的案子，又是四十年前死者的老师，后来还当校长了？”</p>
“如果四十年前的镰刀鬼是他召唤出来的，他就知道五十年前案子的真相，和镰刀鬼的召唤方法。”柳贤问方锦水：“他有后代吗？”</p>
“没有。结过两次婚，两个老婆都死了。第二个老婆是生孩子的时候死的，老婆孩子都没有活下来。”方锦水说。</p>
马朵朵冷笑：“哼，多半是他没跑了。用自己老婆和后代的命，来换自己的仕途平坦。”</p>
方锦水抽着烟说：“很多人都说他生前，和苏思红交往密切。”</p>
“啊？！”马朵朵叫起来，“那你还在这抽烟，不去抓那个苏思红？”</p>
“抓什么抓，证据都没有，”方锦水本来想说马朵朵几句，想起了她的身份，只说：“我已经派人监视住她了。”</p>
“是你特命队的人吗？”</p>
“是，许素也在那。”</p>
“那个小眼镜，也能驱鬼吗？”马朵朵问，“没见过他出手。”</p>
“许素不会驱鬼，各方面都一般，要不是上面的命令，我都不想要他。”方锦水抱怨说，“要说能力嘛，特别会来事儿，估计这也是上面喜欢他的原因。”</p>
柳贤本就不信任许素，不过他也难以相信谁。</p>
“我们去守着吧，”柳贤对马朵朵说，“这镰刀鬼不简单，一般人不好对付。”</p>
“把你的人招回来吧。”</p>
“人多点可以帮上忙啊。”方锦水说。</p>
“一般的人只会添乱，让他们守在外围，别影响我。”柳贤说完，穿上外套下楼。</p>
马朵朵早已跑到车门旁。</p>
车上，柳贤突然对马朵朵说：“你很久都没有回地府了。”</p>
“不想回。”马朵朵说。隔了一会，又说：“这样查案多好玩啊。”</p>
柳贤问：“如果周乐仁真的是四十年前的召唤者，他现在是重新投胎了还是在哪个地狱？”</p>
“现在应该还在血池地狱吧。第四殿的阎罗王是五官王吕，喜欢收集异兽。他的殿后有森林，有血池，他收集的凶狠的异兽就放那里面，猎杀啃食鬼魂。”</p>
马朵朵心想：如果柳贤死后会变成鬼，也会去那里。不由向柳贤投来怜悯的一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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