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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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运气，也许是徐大有有过关照，方正得了一个空无一人的牢房。</p>

而张初五、小六，则和几个惯犯关到一起。</p>

“方兄弟。”</p>

待狱卒走后，张初五挪到两间牢房相挨的地方，道：“你别担心，我有一朋友就在衙门里当差，我问过他了，咱们不会有事的。”</p>

虽是口中这么说，他的表情却不减慌乱。</p>

张初五毕竟不过十来岁，即使懂事早，这等事也是第一次遇到。</p>

这时候还知道安慰人，已是不易。</p>

方正自问，自己在对方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什么不懂，整天浑浑噩噩。</p>

“我知道。”</p>

他把声音放缓，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本就没做什么。”</p>

“嘿嘿……”</p>

张初五牢房里，一蓬头垢面之人闻言冷笑：“年轻人，你们太天真了。”</p>

“不管你们有没有做那亏心事，既然进来了，想出去就没那么容易！”</p>

“怎么会？”</p>

张初五面色一白，急道：“我们是报官的人，死的人还是……想熟，我们是无辜的！”</p>

“这话你还是留给衙门的人说吧。”</p>

那人似有不屑，道：“不过就算没做什么，没个几两银子打点也休想出去。”</p>

“打点？”</p>

张初五眼神一动：“这位兄台，还望指教。”</p>

“哼哼！”</p>

那人干哼两声，却不搭话，只是把身子一蜷，裹了些稻草就躺了下去。</p>

“兄台，兄台……”</p>

张初五不愿放弃，上前连连呼唤。</p>

“吵什么！”</p>

就在这时，一个狱卒出现在附近，满脸怒容吼道：“都给我老实点，再吵吵，有你们好看！”</p>

场中一静。</p>

停了停，见没有人再敢吭声，这狱卒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去。</p>

方正叹了口气，也没有跟张初五继续谈心的想法。</p>

他挪动脚步倚墙坐下，还未彻底定下心来，就看到临房一人正死死盯着自己。</p>

“马婆婆？”</p>

心中一惊，待看清来人，又不禁眼露疑惑。</p>

“你怎么会在这？”</p>

“说来话长。”</p>

在这阴森的环境里，马婆婆的相貌越发可怖，她双眼瞪着方正，问道：“你们遇到死人了？死的是谁？”</p>

方正再次叹了口气，道：“是邻居家的女孩，还有几位城外人。”</p>

“你邻居！”</p>

马婆婆面色一变，身子猛朝前一探，双手死死抓住隔开牢房的木棍。</p>

“她怎么死的？尸体现在在哪？”</p>

她这种反应，让方正不禁有些诧异：“马婆婆，这跟你没关系吧？”</p>

“话说，你是怎么进来的？”</p>

“我是被人陷害的！”</p>

马婆婆咬牙切齿道：“你先别管我是怎么回事，把你遇到的事说清楚。”</p>

“这……”</p>

方正皱了皱眉，不过想到这件事没有什么地方需要隐瞒，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p>

“就是这样，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几具尸体。至于是谁杀的？为什么杀人？我们也是一无所知。”</p>

“这样……”</p>

马婆婆眯着眼，慢慢点头，复又坐了回去。</p>

就在方正以为对方不会再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又突然开口。</p>

“小伙子，如果你刚才所言不假的话，那在这里应该呆不了多久。”</p>

“借您吉言。”</p>

方正拱了拱手。</p>

“先别急着谢我。”</p>

马婆婆看了他一眼，道：“这件事可能只是个开始，后面兴许还有别的变故。”</p>

“哦？”</p>

方正一愣。</p>

“小伙子，等你出去，我想请你帮个忙。”</p>

马神婆顿了顿，又道：“顺便到我那里拿一件东西，放在那名叫秀秀的尸体身上，防止……尸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