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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药方和药膳里的草药都是从老中医那里买的，离这里不远，就在主街最东头，济事中医馆，我们村很多人都去他那里抓中药，我之前已经试过那个方子，昨天还吃了一锅十全大补汤的炖羊肉，我和家人都没事，怎么今天做一样的，店里的顾客就出事了……警察同志、医生同志，应该不是这个汤的缘故吧？唉……如果不是这个大补汤的缘故，又会是啥事儿呢？我真是太倒霉……”</p>
餐馆老板紧张的又开始自言自语。</p>
说话间，法医已经将尸体抬了出去，准备运回法医中心进一步尸检。</p>
南翰飞又接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之后对正准备离开的警队成员说，“还要再去一个现场，有人报案，在离这儿不远的正在施工楼盘小区的工人宿舍，发现了一名死者。”</p>
警队离开，小餐馆内只剩下疾控一行人和餐馆老板。</p>
谷雅南吩咐应急小组成员对餐馆内的剩余食物进行采样，又要陆离对后厨内的食物，尤其是调味品中的中草药片重点采集。</p>
谷雅南在死者那一桌的周围查看，发现被警方标记出的死者死时形状的周围有大片呕吐物，都是刚吃进胃里未被消化的食物残渣。</p>
食物残渣和胃液相互作用，发出一股酸臭味，还带着浓重的酒味。</p>
看来死者生前喝了不少酒。</p>
谷雅南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死者生前用过餐的餐桌，桌上的残羹剩饭保持着原样。</p>
吃了大半的羊肉汤，两个半盆米饭，满桌子的米饭粒，半碟花生和一盘已经见底儿的土豆丝儿，还有6个玻璃酒杯和一塑料桶已经见底儿的散装酒。</p>
6个玻璃酒杯里还有残余的剩酒，不是清亮的白酒，而是带着棕色，像是药酒。</p>
谷雅南凑近酒杯，用手扇了扇杯口，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酒气中带着草木味儿。</p>
果然是药酒。</p>
谷雅南指着桌上的酒杯问餐馆老板，“这些药酒是你们店里的？”</p>
餐馆老板摇头，“不是，我的餐馆只卖成品酒，不卖散装酒，也不卖药酒，他们的酒是自己带来的，不是我们餐馆的。”</p>
这时，周老从第一人民医院打来电话，汇报情况：“现在医院里症状比较重的有5个人，据当时参加现场急救的医生反映，这5个人跟死者坐同一个桌，其他人症状比较轻微，都是餐馆内在其他桌用餐的客人……”</p>
谷雅南一边听电话一边看向隔壁桌，那里的十全大补汤已经全被吃完，从椅子的数量看，隔壁桌的客人只有4个，而死者所在的6个人桌，十全大补羊肉汤的总量相同，按照每个人吃下的量来推算，隔壁桌4个人的症状应该更严重才对，但实际上是6个人桌的症状重，而且出现了死亡病例，这就说明中毒跟十全大补汤有关，但又不完全正相关。</p>
6人桌上的药酒也可能是毒源之一。</p>
谷雅南打开采样箱，将桌上剩余的药酒都装进采样瓶里。</p>
如果这些药酒真有问题，那么喝过它的人都可能出现中毒症状，要找到药酒的来源才行。</p>
谷雅南问餐馆老板，“你知道这桌上的药酒从哪来的吗？”</p>
餐馆老板想了想，分析说：“我上菜的时候听这桌上的客人讲他们的酒是在街上买的，我们街上卖药酒的只有一家，离这儿不远，叫小梦烟酒店。”</p>
在餐馆做完流调，谷雅南决定去这家名叫小梦烟酒店的地方去看看，采样做检查，如果那里出的药酒真有问题还要及时提醒。</p>
从餐馆出来，谷雅南按照餐馆老板的提示向东走了50多米的距离就发现了那家烟酒店，不过烟酒店已经关门。</p>
谷雅南上前敲门，敲了几下没有人回应，突然旁边出现一个中年男人。</p>
中年男人打量谷雅南，看他身上穿着疾控的制服，疑问：“你们要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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