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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小李刚要说没有,突然被警察盯得有些心发慌,想了想,实话实说:“有,昨天上午有一个常来猪场的肉商贩来过,拉着猪肉就走了,警察同志,你们不会是怀疑我老板是被人杀害的吧,不可能啊,那个肉商贩来了不过二十来分钟,全程都有我们工人跟着,不会是他杀的。”</p>
警察没有回应,只是在本子上记着什么。</p>
工人小李又咳嗽了一阵,想起早晨在屋里看到老板的样子,苍白的脸、嘴角的血迹、地上的血……</p>
再联系到老板之前的病,莫非是病死的?</p>
猪场的猪也有病死的,莫不是被猪传染的?</p>
自己现在又病了,其他工友也有感冒症状,这跟老板昨天刚感冒时的症状很像,大家不会跟老板得了一样的病吧?</p>
老板已经死了,大家不会也一样病两天就死了吧?</p>
工人小李越想越害怕,一阵剧烈咳嗽之后,问警察,“警察同志,我老板应该是病死的吧?是什么病?”</p>
“不清楚。”</p>
“警察同志,我和我们猪场其他工人都病了,你觉得会是什么病?”</p>
询问的警察终于抬头,看向对面的小李,眼前的猪场工人神态疲惫,眼睛满是血丝,是生病的样子。</p>
警察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说:“我是警察,不是医生,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好了,询问结束,你可以走了。”</p>
钱老板的屋子,法医还在检查尸体。</p>
钱老板俯卧在地上,头歪向一侧,地上有摔碎的玻璃杯。</p>
死者嘴角有血迹,地上还有一滩呕吐出来的血。</p>
额头有擦伤,床头柜桌角也有血迹。</p>
房间的门窗完好,没有撬动的痕迹。</p>
法医跟带队的南翰飞汇报,“根据尸斑形成情况,判断死亡时间为昨夜凌晨2点左右,死者额头有伤,伤痕跟床头柜桌角的血迹吻合,根据现场情况,初步推断死者是因为半夜起来喝水,因为力气不支,打翻床头柜的水杯,俯卧地上死亡。”</p>
“自然病死的?”</p>
“目前看可以排除他杀,至于是怎么死的,得什么病死的,还要看具体尸检结果。”</p>
“这种情况要家属同意才能尸检。”</p>
“一般家属不会同意尸检,直接结案……”</p>
屋里的警察正讨论着事情,突然,一个中年女人闯了进来,看到地上的尸体,一下扑了上去,开始大哭。</p>
法医眉头一皱,怎么有人闯进现场?</p>
外面的警察跟着跑进来,跟南翰飞解释,“南队,这是死者的老婆张慧,刚才没拦住,她说她这几天住在隔壁镇的娘家,照顾娘家妈,今天一大早接到工人的电话说她老公死了,就叫了车急忙赶过来。”</p>
中年女人发现丈夫头上有伤,立刻止住哭声,对警察喊:“我老公是被害死的,你们看他头上的伤,你们警察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我老公身上有伤,他死的冤啊……”</p>
法医:“要查明死因,需要尸检,尸检需要家属同意。”</p>
“我同意,你们一定要查出凶手!”</p>
法医跟南翰飞对视一眼,看来钱老板的尸体要运回法医中心。</p>
法医中心,尸检结果出来。</p>
猪场老板钱福来存在胸腔积液,有严重肺炎,死于肺出血。</p>
钱福来的确是病死的。</p>
钱福来老婆张慧拿到警方的尸检结果,一时无法相信,自己老公平时身体非常好,怎么一场小感冒就送了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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