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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段学才的电话号码?”</p>
“有,我说,你拨。”</p>
赵子蒙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按照钱和平提供的号码拨通了电话,然后将手机递给了钱和平。</p>
下面是通话记录:</p>
“喂,是红旗修理厂吗?”</p>
“这里是红旗修理厂,请问你找谁?”</p>
“麻烦你叫一下段学才。”</p>
“段学才,有人找你——有人找你。”</p>
电话那一头传来脚步声。</p>
“我是段学才,你是——”</p>
“我是和平。”</p>
“和平啊!你有什么事情吗?”</p>
“学才,我现在在重庆给你打电话,我想问你一个情况,你听清楚了。”</p>
“嗯,我听着呢。”</p>
“你经常和王洪宝——王老板在一起喝酒抽香烟,你好好回忆一下,王老板的右嘴角——靠近右嘴角——下面的牙齿是什么样的?”</p>
赵子蒙将耳朵凑在手机旁边。</p>
“你见到王老板了?”</p>
“见到了,可这个人好像不是王老板。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牙齿。”</p>
“你看清楚了?”</p>
“我看的清清楚楚,此人肯定不是王老板,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再确认一下——所以,你要好好想一想。”</p>
“靠近右嘴角——下面的牙齿,你别急,让我好好想一想——左边——右边——”</p>
段学才好像是在确定牙齿的方位。</p>
“你想起来了吗?”</p>
“我想起来了。”</p>
“你说——声音大一些。赵队长就在我跟前。”</p>
“王老板下面的牙齿——靠近右嘴角的牙齿是一颗比较宽——比较短的牙齿——是一颗方方正正的牙齿。”</p>
“你确定。”</p>
“确定——不会有错。一般人的牙齿都比较长,方方正正的牙齿很少。”</p>
“你确定王老板靠近右嘴角——下面的牙齿不是一颗细而长的牙齿吗?”</p>
“肯定不是。我的印象太深了——那是一颗既宽又短的牙齿。”</p>
“王老板有没有脚气呢?”</p>
“没有,你忘了,王老板跟我们说过,他的脚保养的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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