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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的调查走访应该是有收获的:“6,27”无头案的第一现场应该在十三营,这毋庸置疑,马婆婆庵和酱菜厂是重中之重;凶手用来运尸、沉尸的船应该就是酱菜厂的船;凶手运尸、沉尸的时间应该在四月十一号深夜十一点和十二点之间;凶手用来沉尸的两块城墙砖应该取自马婆婆庵。王洪宝夫妻俩是唯一在高得风屋子里面呆过的人,他们应该见过挂在窗户旁边那串钥匙。</p>
当然,知道钥匙挂在窗户里面的人还有酱菜厂的人。王洪宝肯定不是“6.27”无头案的死者,因为王洪宝还活着,那么,这个王洪宝和“6.27”无头案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p>
总之,赵子蒙和萧老、令狐云飞的思维在死者和凶手的问题上有些混乱,角色转换的速度似乎太快了,客观地说,王洪宝诸多方面和死者都比较接近,连身高都比较接近。</p>
从住在马婆婆庵的女施主的口中可知,王洪宝年轻漂亮的老婆经常帮男人修剪和打磨脚趾甲,这是同志们寻觅死者的重要条件,没有想到在马婆婆庵找到了答案。</p>
可是王洪宝还活着,钱和平已经和王洪宝见过面了——令狐云飞和马建平也见过王洪宝了。王洪宝夫妻俩在深夜十一点至十二点之间擦地板,他们为什么在这时候擦地板呢?</p>
徐所长在柳叶渡和同志们分手,分手之后,赵子蒙一行上了柳阿四的渡船。</p>
柳阿四刚准备开船,萧老突然道:“子蒙,我们还应该到王洪宝夫妻俩住过的禅房去看看。”</p>
赵子蒙明白萧老的意思:“走。”赵子蒙一边说一边跳下船。</p>
“马所长,你们刚上船,怎么又要下船?”柳老四道。</p>
“柳师傅,谢谢您,我们到马婆婆庵去一下。”</p>
赵子蒙一行大步流星,沿着河堤走到马婆婆庵的后门口。</p>
徐所长转身回头,跟了上去。</p>
庵门是关着的。</p>
马所长在门上用力敲了三下。</p>
门内很快就有了反应:“来了——来了。”</p>
听声音有点像会平师太。</p>
不一会,门开了,开门的正是会平师太。</p>
“会平师太,我们还想到王洪宝住过禅房去看看。”</p>
“行,你们等一下,我去拿钥匙。”</p>
赵子蒙一行先上楼,仄仄的楼梯,人走在上面,即使脚步很轻,也能发出清晰的声音,在更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声音听起来会更加真切。</p>
大家还没有上走上二楼,便听到开门的声音,是那种门轴在门窝里面转动时发生的声音,既沉重,又尖利。</p>
大家走上二楼便看见了女施主。她倚在门框上,好像是在等同志们。</p>
赵子蒙的脑袋刚出现在楼梯口,女人便迎了上来:“公安同志,请随我来。”</p>
女人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p>
赵子蒙、萧老和令狐云飞跟在女人的后面走进禅房,禅房的南边有一溜排窗户,屋子里面的光线比较昏暗。</p>
女人走到床跟前,用手指着床腿旁边的地板道:“那天晚上,擦地板的声音就在这个位置。”女人说话之后,抬头看了看楼板,“擦了不短时间,至少有二十几分钟。”</p>
女人和萧老想到一起来了,一个人在深更半夜擦地板,他会擦什么呢?</p>
楼梯口再次响起脚步声,不一会,会平师太走上楼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串钥匙。</p>
大家随会平师太上了三楼。</p>
会平师太打开门锁,推开禅房的门。禅房里面的光线比较暗。</p>
禅房里面有一张大床,大床安放的位置和二楼女施主大床安放的位置是一样的,由于受房间的格局的限制,大床只有这样放置才比较合理。</p>
萧老和赵子蒙走到床跟前。</p>
林狄推开所有的窗户,会平师太打开了电灯。</p>
床下面的地板应该就是女人所说的位置。</p>
赵子蒙和萧老蹲在地板上,其他人站在后面。</p>
大概是时间太过久远的缘故,地板的表面被磨损得很厉害,有些地方已经开裂,地板与地板的接缝处还有一些长条形的凹槽。难怪擦地板的时间比较长呢?不管是什么样的液体——特别是血迹,不多擦几下是无法清理干净的。</p>
女人也跟上楼来,她站在禅房的门口。</p>
“擦地板的地方是不是在这里?”赵子蒙扭头朝女人招了一下手。</p>
女人走到床跟前:“就在这儿——就在这个位置。”</p>
赵子蒙从钥匙串上取下电工刀,将地板的表面、地板的开裂处、接缝的凹槽,一个不落地刮了一遍。</p>
如果王洪宝夫妻俩是擦地板上的血迹的话,那么,他们是很难擦干净的,因为血迹会渗透到地板的开裂处和连接处的凹槽里面的,地板表面的血迹比较容易清理,而裂纹和接缝的凹槽里面是没法擦干净的。赵子蒙之所以用电工刀的刀尖将裂纹和接缝凹槽里面刮一遍,就是要看看在被刮出来的粉末之中有没有血的成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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