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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人身体的健康状况和脚趾甲可知他的生活比较优越，经济上也比较富裕，如果他的脚是修脚师傅打理的，这说明死者生前活的比较滋润。”</p>
“如果是他老婆帮他修剪的呢？”萧路含想起了秣陵澡堂修脚工梁师傅的话。</p>
“这也能说明他生活的比较滋润。女人把男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益益当当，多半是因为男人在家有地位，有地位多半是因为男人口袋里面有钱。”</p>
“船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赵子蒙若有所思道。</p>
“对，我们要对秦南河上所有船只进行一次摸排，”萧老接过赵子蒙的话茬道，“好在，船这种东西只能呆在水上，想查清楚这些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p>
“行，我今天晚上就和中山码头客运部联系，让他们派一条巡逻艇配合你们的工作，有巡逻艇，你们的调查就方便多了。”王局长道。</p>
“萧老，死者颈椎骨上有两个刀砍斧凿的痕迹，这该怎么解释呢？”赵子蒙虽然有了自己的思考，但他想听一听萧老的想法。</p>
“根据切口和颈椎骨上的两道刀痕，作案的工具可能是普通的菜刀，如果是利器的话，不可能砍三下，这两道刀痕比较浅，当然，还有一种可能。”</p>
“什么可能？”</p>
“凶手可能是一个女人。”</p>
“可能是一个女人？”赵子蒙的眼睛里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好，之前，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一步。</p>
萧老接下来的问题更使大家感到茫然：“你们有没有仔细看过城墙砖呢？”</p>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大家还真没有“看过”城墙砖，“仔细”就谈不上了——同志们还真没有认真仔细地研究过那两块城墙砖。</p>
“城墙砖是案发现场唯一的物件。”萧老神情凝重。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老就是郭老，他的思维像雷达一样，只要是雷达管控的区域，没有东西能逃出他的思维。</p>
“子蒙，城墙砖在什么地方？”王局长望着赵子蒙道。</p>
“城墙砖在物证处，我们只进行了简单的清洗，但没有给以特别的关注。”</p>
“很好，只要城墙砖还在，那就好。”萧老从马建平的手上接过几张照片，马建平正在十几张照片中寻找有城墙砖的照片，一共挑出三张。</p>
“这两块城墙砖肯定不是临时从城墙上撬下来的，它不是古董，所以不会当摆设，人们把这玩意弄回家，多半是为了砌墙——或者搭个狗窝鸡圈什么的。如果这两块城墙砖是从墙上撬下来的，上面应该有一些附着物，我希望附着物不是水泥——如果附着物是水泥的话，那就麻烦了——不过，一般人家不大可能用水泥砌墙，所以，用泥土的可能性比较大。”</p>
“我到一些人家去看过，绝大部分都是用泥巴砌的，因为他们砌的不是小厨房，就是狗窝鸡圈，要么就是院墙。”萧路含道，“为两块城墙砖拆掉厨房和院墙，这不大可能，拆掉狗窝和鸡圈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p>
“萧老，城墙砖的附着物如果是泥土的话，那能透露出什么信息来呢？”项代沫道。</p>
“不同地方的土质是不一样的，有的地方是黄土，比如说清凉山附近，有的地方是红土，比如说西华门城堡的东边，凶手在将这两块城墙砖绑到死者身上之前，是不会将城墙砖上面的附着物清洗干净的。”</p>
“对，只要城墙砖的附着物还在，我们就能弄清楚是什么土质，什么地方才有这样的土。”王局长道，“只要能弄清楚是什么土质，我们就能缩小调查的范围，在一条小水塘里面捞针，难度虽然很大，但总比在大海里面捞针容易多了。”</p>
案情分析会不得不提前结束，好在，大家已经理清了思路，在结束会议之前，赵子蒙做了归纳总结：“今天，王局长亲自参加了我们这个案情分析会，他能从百忙之中挤出时间来关心这个案子，是对我们的莫大支持；萧老今天也来了，他年纪这么大了，还在关心我们的工作，我们没有理由不把工作做好。在萧老的启发下，我们的思路也畅通开阔了许多。接下来，我们将从三个方面展开调查，第一个方面是船，第二个方面是死者身上的特征，第三个方面是城墙砖，无论是哪一个方面，调查的重点是秦南河沿岸。”</p>
分析会结束以后，赵子蒙安排马建平和陆千准备布告的内容，明天早晨务必拿出来，然后贴出去、发出去。</p>
之后，除了马建平和陆千以外，其他人都随萧老去了物证处。</p>
两块城墙砖躺在物证处2室墙角处，城墙砖是放在两个蛇皮袋里的。</p>
令狐云飞打开两个蛇皮口袋，露出了两块黑黑的发臭的城墙砖——虽然清洗过了，但还是有异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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