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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个脚趾甲,修剪的很讲究,一般的修脚师傅修不出这种样子(萧路含将几个修脚工请到公安局法医处冷藏室看实物——实物比照片要清楚许多)——一般的修脚师傅也没有这样的工夫和耐心(修脚师傅的收入和他们的修脚数量是成正比的,他们不可能在一双脚上耗费很长的时间)。”</p>
虽然梁厚忠的假设没能给同志们的刑侦工作带来丝毫的帮助(有没有帮助,现在还很难说)。</p>
萧路含从梁师傅的话中听出了一点潜台词:“梁师傅,您有话不妨直说。”</p>
“我跟你们说一件事情,我遇到过一个顾客,他经常到秣陵澡堂来泡澡,有一回,一个刚来的修脚师傅问他要不要修脚,他就将脚伸给修脚师傅看,师傅问他的脚趾甲是谁修的,他笑而不答。”</p>
“此人从不在我们那里修脚,但他的脚趾甲打理的非常妥当,除了没有女人的手指甲长之外,和女人的手指甲一样精致——连脚趾头上的老皮都清理得干干净净。”</p>
“这是为什么呢?”</p>
“他没有说,我估计他有一个好老婆。”</p>
“根据是什么?”</p>
“因为我有一个好老婆,我给别人修脚,但从不给自己修脚,我老婆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要给我洗脚,只要发现脚趾甲长了,她就会给我修剪,连趾甲缝里面的污垢都掏的干干净净。修剪过以后,还要认真打磨。”</p>
萧路含终于听懂了梁师傅的话,如果死者是老城南人的话,那么,他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很可能是他的老婆打理的。脚趾甲打理的这么好,如果不是修脚师傅修剪的,就是自己的老婆修剪的,因为只有老婆才会有这种耐心,才会下这么大的功夫。</p>
“此人多大年纪了?”</p>
“四十几岁。”</p>
此人最近来洗过澡吗?”</p>
“昨天刚来过,明天晚上一准来,他隔一天来泡一把澡。”</p>
听了梁师傅的话,萧路含的心里凉了半截。</p>
本来,萧路含寄希望于这条线索,但结果使他大失所望。</p>
前面,笔者曾经两次提到柳叶渡,在澡堂没有寻找到死者的踪迹,萧路含就把注意力投放到渡口和船上,死者遇害的时间在四月下旬,沉尸地点距离河岸两点五米左右,水深一米以上。</p>
凶手是如何将死者的尸体沉入水中的呢?</p>
萧路含想到了船,只有借助于船,才能做到这一点,在柳叶渡,有一条渡船,在柳叶渡的南岸,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古镇,古镇的名字叫花神镇。</p>
花神镇上住着三千多户人家,古镇上的人进城办事,柳叶渡是唯一的通道。柳叶渡附近有几户人家长年以打鱼为生,每年春末夏初,汛期一开始,河水一上来,他们就开始在河边架网捕鱼。</p>
这几户人家每家都有一条小船,这几条船长年停靠在河岸边。</p>
萧路含将注意力投放到了这几条船上(寻觅整条河,除了前面提到的这几条船之外,河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倒是不少,但都是过往的客船,几乎都是运送货物的船。)</p>
在河的南岸,除了西边的花神镇以外,东边还有一个很大的居民区,有两千多户人家。一条十字街将居民区分为四个部分。</p>
这个地方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名字:“十三营”。据说这里在三国的时候曾经驻扎过军队。</p>
在“十三营”,有一个历史悠久的老戏院,其位置就在十字路口,明代的时候就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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