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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不大可能是车仁贵的家人，那么，凶手极有可能是车老爷子和车老太太的亲人。</p>
除了车老太太提到的车仁举的外公之外，车家还有没有其他亲戚——或者像娄阿四这样的忠仆呢？金翠萍和娄阿四应该算是不忘旧主的忠仆，他们离开车家大院这么多年，竟然还想着主子对他们的好。</p>
尽管前面已经谈过这个问题，但赵子蒙不得不老调重弹——关键是娄阿四的态度已经比先前开始好多了：“娄大伯，请您再仔细回忆一下，像车家这样的名门大户，总该有几个关系密切的亲戚吧！”</p>
“队长同志，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除了我这个远房亲戚，车家确实没有其他亲戚了，你们想一想就明白了，如果不是车家人丁稀少，老爷、太太也不会把车仁贵这个龟孙子过继到车家大院来。”</p>
“老爷、太太就仁举一根独苗，从小把他当成了命尖子，含在口里怕化了，抱在手上怕摔了，百般疼爱，要风给风，要雨给雨，做什么都有着他的性子，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让少爷漂洋过海，到日本去留学。”</p>
“我想起来了。”顾所长突然道，“车仁举到日本留学，好像是在一个亲戚的帮助下。娄大伯，您知道这个亲戚是谁吗？”</p>
赵子蒙也想起来了，在同志们接手案子的第一天的晚上——在派出所食堂吃晚饭的时候，顾所长曾经说过这件事情。</p>
“那是老爷姑爹的一个表兄，听说在省城经商，专门做外国人的生意，主要是茶叶、瓷器和丝绸，他有一个儿子在南京**做事。”</p>
“仁举少爷就是在他的帮助下到日本留学去的。不过，少爷回国以后，车家就和他们断了联系，听老爷说，一家人都到台湾去了。少爷回国，在国民党**里面做事，也是此人帮的忙。”</p>
“娄大伯，在车家大院做事的人中，有没有和老爷太太关系特别密切的人呢？”</p>
“老爷太太对所有的下人都很好，我和金嫂子住的房子就是老爷为我们置办的。”</p>
“当年在车家大院做事的，除了您和金大娘，还有其他人吗？”</p>
“没有了，就剩下我们两个老人了。”</p>
娄阿四说话滴水不漏，同志们和娄阿四谈了一个半小时，没能从老人的口中寻觅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p>
顾所长想到了茅区长——这是他第二次想到茅区长：“赵队长，我总觉的车仁举的死和车仁贵有关，我们要不要找茅区长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p>
“顾所长，我们俩想到一起来了，如果车仁贵确实出卖了车仁举，那么，这个案子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害人性命，夺人家产，这样的深仇大恨，一般人都难于释怀。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对下一步的调查至关重要。”</p>
于是，顾所长便领着赵子蒙一行去找茅区长的女儿。</p>
茅区长的女儿叫茅一萍，在七星门宾馆当经理。</p>
大家在宾馆大厅休息区坐了不到两分钟，茅一萍就赶来了。</p>
茅一萍的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p>
当顾所长说明来意之后，茅一萍答应陪同志们到老家去一趟。</p>
十二点钟左右，茅一萍安排好宾馆的工作以后，一行人便出发了。</p>
随茅一萍到浙江去的是赵子蒙、令狐云飞、林狄和顾所长。</p>
茅一萍的老家在浙西大山中的一个叫石溪镇的地方。</p>
下午两点多钟，汽车开进了石溪古镇。</p>
茅区长不在家中，茅一萍的侄子说，老人看护山林，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p>
于是，小伙子便领着大家徒步进山。</p>
赶到茅区长住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柴门紧闭，茅屋里面空无一人，茅区长巡山还没有回来，茅一萍说，自从父亲从领导的位置上下来之后，就回老家来植树造林了，昔日的荒山秃岭，如今绿树成荫。</p>
父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不做事，心里面就空落落的。自从他回乡植树造林以后，身子骨越来越硬朗。</p>
在领导岗位上的时候，父亲的身上有好几种毛病，特别是胃病和肝病一直困扰着他，现在，这些病早就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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