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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到此结束，霍斯文夫妇和车仁贵的死毫无关系。</p>
之后，在高建国的协助下，令狐云飞用一天时间调查、走访了吴大为提供的二十四个人（9男15女），除了年龄比较接近之外，这些人均无作案的嫌疑。这些人的相貌和模拟画像也有一定的出入。可见，电脑给出的意见只能作为一种参考。</p>
这次的上海之行最后以失望收场。</p>
当天夜里十二点钟左右，令狐云飞一行三人回到了京西市。</p>
赵子蒙不得不走第二步棋，本来，赵子蒙就已经想好了第二步棋，和车仁贵的老婆接触之后，赵子蒙颇感蹊跷：车华庭兄弟俩对父亲微词颇多，车华美对父亲满腹怨言——甚至还有些恨意。</p>
车仁贵的老婆的态度更为诡谲，车仁贵的死和车家大院里面的人有没有关系呢？要想弄清楚这个问题，只有找曾经在车家大院做事的老人了解情况了。</p>
赵子蒙决定先从金翠萍和娄阿四开始调查，顾所长答应给大家引路——他也觉得车仁贵的死，问题可能出在车家，但他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至于他在和同志们接触的第一天就提到车家大院的事情，完全是闲谈。</p>
金翠萍家和娄阿四家都在将军庙，一个在将军庙的南边赵举人巷，一个在父子庙的西边瞻园路上。</p>
顾所长领着大家先去了金翠萍的家。</p>
金翠萍的家住在赵举人巷的最里面，在一条小河边，有三间依院墙而建的低矮的房子。房子被圈在一个既低矮又残破的院墙里面。</p>
院门倾斜的很厉害。</p>
顾所长慢慢推开院门。</p>
屋子的门口坐着一个耄耋老人，她的鼻梁上架着一个老花镜，正在缝补一件打着补丁的裤子。</p>
“她就是金翠萍。”顾所长一边跟赵子蒙低语，一边走到老人的身边。</p>
老人打量片刻，终于认出顾所长来了：“这不是顾所长吗？”</p>
“大娘，您这么大年纪了，眼神还这么好使啊！”顾所长用右手按住大娘的胳膊——大娘低头弯腰想站起来。</p>
“不行啰，眼瞅着——连针线活都做不了了。顾所长，你们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p>
“大娘，我们是为157号的案子来的。”</p>
“怎么样？案子有眉目了吗？”</p>
“死者的身份，我们已经弄清楚了。”</p>
“死者是——是谁？”</p>
“死者就是‘离家出走’五年之久的车仁贵。”</p>
金翠萍出语惊人：“什么？车仁贵？那就对了。”金翠萍先莫名惊诧，后神情自若。</p>
“老人家，您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些呢？”</p>
“那车仁贵早就该死了，娄阿四早就说过——而且说过不止一次，像车仁贵这种人，阎王爷早就该把他招去了。现在总——总算应验了，恶有恶报，因果轮回，老话古语说的一点不假。”</p>
老人提到车仁贵的时候，一脸恨意，可见老人对车仁贵恨之入骨。</p>
老人将两只手扶在膝盖上，慢慢站起身，然后走进房门，顾所长紧随其后。</p>
老人进屋不为别的，她是给同志们搬板凳。</p>
顾所长赶在老人前面，将板凳搬到门口，然后将老人扶坐在竹椅子上。</p>
顾所长进屋的时候是低着头的，门口上方的屋檐已经有些塌陷。</p>
“老人家，您这几间屋子也该修一修了，找时间，我跟居委会说一声，让他们安排人修一下。”</p>
“今年夏天，他们已经派人来修过了，原来，屋子漏雨，现在已经不漏了。人要知足啊！能有这么一个地方安生，就已经不错了，这——这多亏车老爷虑事周全，把我们一家安排在这里住下，要不然，我们真要——真要流浪街头了。”</p>
“这几间房子是房管所的吗？”</p>
“不是，这几间房子是车家的，车老爷不但让我们住在这里，还把这几间房子送给了我们。娄阿四家的房子也是车家的。这——连车仁贵都不知道。”</p>
赵子蒙觉得应该适时调整话题了：“老人家，你在车家大院做了多少年？”</p>
“我十五岁就在车家大院做事了。”</p>
“娄阿四呢？”</p>
“娄阿四十二岁就在车家做事，先是守夜，端茶递水，长大后赶马车，看家护院。”</p>
“老人家，请您跟我们说说车仁贵。”</p>
“车仁贵，那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主——那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p>
“披着羊皮的狼？此话怎么讲？”</p>
“在老爷过世前，他车仁贵一直藏着——掖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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