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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霍斯文是过继给他姑母的事情吗？”</p>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同学们只知道他跟母亲姓。”</p>
“你和霍斯文在一起读书，又在一起工作，现在还和他过从甚密，对此人的性格应该了如指掌。”</p>
“霍斯文人如其名，他性格内向，平时少言寡语，但他是智商很高，很有远见，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当初，他辞职的时候，我们都不理解，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如今，他们夫妻俩的日子过得很滋润。”</p>
“霍斯文是哪一年辞职的呢？”</p>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姓马的在157号住了将近两个同月，如果霍斯文是在一九八六年七月之后辞职的，那么，他是不大可能有两个月的长假的。即使有这么长的假期，也应该有案可查。</p>
“霍斯文辞职是一九八七年。具体是什么时间，我记不得了。”</p>
“这没有问题，我查一下原始档案就知道了。”郝主任道。</p>
对霍斯文的了解只能到这一步了。</p>
和梁晓燕分手的时候，令狐云飞叮嘱梁晓燕不要在霍斯文跟前提同志们调查他的事情，梁晓燕答应了。</p>
之后，三个人随郝主任去了人事处。</p>
两分钟以后，郝主任从一大摞资料中查到了霍斯文辞职时所有的手续。</p>
郝主任拿出一封辞职报告，报告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辞职的时间：“1987年5月3号。”</p>
令狐云飞又请郝主任查了一下霍斯文在一九八六年五月——七月的出勤情况。结果是，霍斯文在此期间没有请长假的记录。考勤记录上显示的是正常上班。郝主任说，医院的工作因为其特殊性，平时只能轮休，轮休的时间不超过两天（特殊情况除外）。</p>
离开医院之后，高建国陪三个人去了闸北区文慧路十三弄一单元307号。既然已经到上海来了，和霍斯文夫妻俩见一面还是有必要的。和梁晓燕分手的时候，她告诉大家，霍斯文的诊所晚上六点就关门歇业了。</p>
霍斯文的家住在一个老旧的欧式建筑里面。笔者在这里要强调两件事情：第一，在吴大为搜索的9人和17人中，没有霍斯文夫妻俩；第二，霍斯文夫妻俩的照片和模拟画像完全对不上号，这凭眼睛就能看出来。</p>
那么，令狐云飞为什么还要到霍家去呢？</p>
令狐云飞有三个方面的考虑：</p>
第一，霍斯文是一个牙医，萧老的提示，令狐云飞不敢忘记，一向心细的令狐云飞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在刑侦工作中，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能轻易放弃。</p>
第二，凶手是一个骨科医生，至少是一个牙医，作案的手法十分的老道，令狐云飞有必要向霍斯文请教一些技术上的问题。</p>
第三，眼见为实，办案子尤其如此。不和霍斯文夫妻俩见一面，直接把霍斯文夫妻俩排除在同志们的视线之外，太过草率和主观。</p>
正如梁晓燕所言，霍斯文夫妻俩过得确实很滋润，这从一个方面就能看出来。</p>
同志们走到霍斯文家楼下的时候，迎面碰到一个匆匆下楼的男人，他的手上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p>
“你们找谁？”</p>
此人看到高建国正在看门牌号码。</p>
“请问这里是十三弄一单元吗？”</p>
“不错。你们找谁？”此人一边说话，一边摁了一下手中的汽车钥匙，停在不远处的汽车的车灯闪了几下。</p>
“我们找霍医生。”</p>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霍斯文一边说话，一边打量了一下四个人，他应该看清楚了四个人身上的制服，“你们是——”</p>
“我是上海市公安局的，这三位是京西市公安局的，他们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你这是出去有事吗？”</p>
“刚接到一个电话，一个病人牙痛难忍，在榻上打滚，我正准备到诊所去。这样吧！你们跟我到诊所去，看病调查两不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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