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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p>
“‘客常来’。姓马的喜欢到澡堂去泡澡,他刚搬进来的第一天就问我附近有没有澡堂,当天晚上,他们夫妻俩都到‘客常来’去洗澡去了。”</p>
赵子蒙终于想起来了,“客常来”也有女宾部。</p>
回到157号的时候,时间是十二点四十五分,调查只能放到明天早上进行了。</p>
三个人和车华庭兄弟俩在157号的门口分手。</p>
在分手之前,车老大提出了一个要求。</p>
“赵队长,我有一个要求,不知道该不该说?”</p>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p>
“这件事情,我们兄弟俩暂时不准备告诉母亲。”</p>
“为什么?”</p>
“父亲如果真离家出走,我母亲反而不会太伤心,那些年,我母亲的心被他伤透了;如果突然说藏在砖墙里面的尸体就是我父亲的话,我担心她受不了——她的心脏不怎么好。她虽然一直在怨恨我父亲,但毕竟做了几十年的夫妻——我母亲对父亲还是有些感情的。”</p>
“行,我们在你母亲面前不提这件事情就是了,至于什么时候说,怎么说,你们兄弟俩斟酌着办。”</p>
赵子蒙刚关上院门,突然打开,冲出院门。</p>
“车华庭,请等一下。”</p>
弟兄俩停下来了。</p>
赵子蒙、令狐云飞和林狄疾步走了过去。</p>
“赵队长,什么事?”</p>
“车华庭,前两天,你答应我回去找找那份租房合同,你找到了吗?”</p>
“找了——但没有找到,要是找到的话,我早就跟你们讲了。”</p>
“你回去以后再好好回忆一下,如果想起什么,再跟我们讲。”</p>
“我会的。赵队长,鉴定结果一出来,你们可要及时告诉我们啊!”</p>
“你们放心吧!结果一出来,我们就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明天下午,再请你们到157号来一趟,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你们呢?”</p>
第二天早上,同志们在派出所吃过早饭后,直接进了李大娘的茶水炉。</p>
车华庭说的没错,姓马的老婆确实天天晚上到李大娘的茶水去炉冲水,但她每次来冲水的时候,都是在八点钟左右,这时候冲水的人很少,用不着排队,她好像是专门挑这个时间来的——人聚在一起,是要说话的,没有说话的对象,那就用不着开口了。”</p>
“她难道不说话吗?”</p>
“从不主动搭讪,我有时候跟她打招呼,她只是微微一笑,要么就是点点头,她虽然不说话,但待人很有礼貌,她走的时候,都要说一声‘谢谢您’。”</p>
“‘谢谢您’?这就是她跟你说的最多的话吗?”</p>
“是啊!到我这里来,无非是冲水,一瓶水一毛钱,两瓶水两毛钱,付钱,拎水,走人,就这么简单。在我们这里,很少有人说‘您’,她从来不说‘你’,只说‘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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