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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蒙和令狐云飞、林狄对视片刻,他终于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了:牙齿是镶嵌在两颗牙齿中间的,毋庸置疑,另一颗对称的牙齿也应该是假的。</p>
萧老的动作非常快,在赵子蒙想到这一步的时候,萧老已经将另一颗对称的牙齿慢慢钩了出来。</p>
赵子蒙用镊子镊起一颗牙齿看了看根部,牙齿连压根都没有。凶手在镶嵌假牙的时候,将牙齿的根部去掉了。</p>
毋庸置疑,死者就是失踪五年之久的车仁贵。</p>
凶手的目的非常明显,他拔掉了车仁贵口腔中两颗虎牙,代之于两颗普通的牙齿;他将车仁贵的膝盖骨和小腿骨连接处的骨头砸碎,隐瞒了车仁贵两公分身长,他还换掉了车仁贵口腔中两颗特征明显的虎牙,消除了车仁贵身上所有的痕迹。</p>
姓马的犯罪嫌疑迅速上升。</p>
理论上的确定还不能算数,科学鉴定之后,才能定论。赵子蒙和萧老、封一鸣商量后决定:立即对尸骸进行DMA鉴定。</p>
一九九二年,DMA鉴定刚刚引进到中国,还没有普遍运用于刑侦工作,只有一个试点单位北京市公安局。</p>
对尸骸进行DMA鉴定,就必须把车华庭兄弟俩请到市局来。提取到兄弟俩的DMA样本之后,还要送到北京去检测。</p>
于是,赵子蒙派令狐云飞赶回七星门大街,将车华庭兄弟俩请到市局来。</p>
封一鸣立即打电话通知技术组有关同志们赶到法医处。</p>
半个小时以后,技术组两个同志赶到了法医处,萧老、封一鸣和两位技术员按照DMA检测的要求,进行DMA样本的提取。</p>
五十分钟左右,令狐云飞领着车华庭兄弟俩冲进法医处。</p>
两位技术人员立即从弟兄两人的身上提取了有关检测。</p>
提取到完DMA检材以后,萧老派封一鸣和一个技术员第二天早晨车乘飞机赶到北京去。</p>
走出法医处的时候,赵子蒙叮嘱,只要坚定结果一出来,就立即打电话。</p>
离开法医处之前,赵子蒙对兄弟俩进行了询问。兄弟俩异口同声地说,他们的父亲车仁贵的门牙比一般人要长许多,特别是右边一颗门牙非常特别。</p>
“有什么特别之处?”</p>
“那是一颗瓜子牙。”车华庭道。</p>
车老大点了一下头。</p>
“什么叫瓜子牙?”</p>
“我父亲年轻时就喜欢嗑瓜子——他只用那一颗牙嗑瓜子,时间一长,牙齿上有一条缝。”</p>
“这就对了。”萧老道,“看到这颗瓜子牙,你们兄弟俩就能认出父亲来了,是不是这样?”</p>
“是的。”</p>
“凶手换掉了你父亲口腔里面两颗虎牙,这样一来,你们无论如果都不会把死者当成自己的父亲。”萧老道。</p>
“您说的对,赵队长他们勘查现场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往父亲身上想。当时,虽然提到我父亲失踪的事情,但没有想到这会是我父亲。”车华庭道。</p>
虽然DMA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但赵子蒙和令狐云飞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死者是车仁贵的可能性非常大。车仁贵死在了自己家的厢房里面。157号是用来出租的——除了房子以外,别无他物,所以,这既不像是财杀,也不像是情杀,倒有点像是仇杀。</p>
现在来审视顾所长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仇杀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车仁贵****,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他还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的仇家一定有很多。</p>
在回157号的路上,赵子蒙和车华庭兄弟俩进行了一次非常重要的谈话。</p>
谈话围绕四个话题展开:</p>
一,关于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间和车仁贵‘离家出走’的时间。这个话题是车老大提出来的,上一次,车老大只提父亲‘离家出走’的事情,没有涉及具体的时间。</p>
根据车老大和车华庭兄弟俩的认真回忆,结果是:车仁贵‘离家出走’的时间和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间是吻合的。</p>
在车老大的记忆中,父亲是在一九八六年五月底‘离家出走’的,而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间是一九六五年五——七月。</p>
二,在姓马的两次租住157号期间,其它房子也没有空关的情况(姓马的第一次租住东西两间厢房,还包括堂屋,第二次租住西厢房)。</p>
车老大甚至还想起:在姓马的第二次住进第二进西厢房的时候,东厢房曾经空置过一段时间。</p>
三,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候,房租是誰收的?车仁贵和姓马的有没有接触(接触才有被害的条件与可能;心事细密的赵子蒙想起了车华庭说过的一句话:姓马的老婆长的非常漂亮,而且穿着非常时髦,这样的女人对****,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车仁贵来讲,不会无动于衷。女人也许是一个诱饵。)</p>
四,姓马的是什么地方的人,说话是什么口音,言谈交流之中,有没有漏出什么信息(要想寻觅到这个姓马的,确实比较困难,现在,要想寻觅到姓马的踪迹,有两条路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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