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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平走路的样子和别人不一样。”</p>
“有什么不一样？”</p>
“她走路喜欢低着头，速度也比别人快，寺院的僧尼平时走路的速度都比较慢。</p>
冷月所言非虚，同志们进寺以来，他们所看到的僧尼，走路都是慢吞吞的。</p>
“你每天早晨都到水井上来吗？”</p>
“是的，每天早晨，在早课之前，我必须把所有的法器擦洗干净。”</p>
“当时，庵门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呢？”</p>
“是关着的。我看着她打开庵门，出去以后又关上了庵门，我就是被开门的声音吸引过去的，书包就是在开庵门的时候才看到的。”</p>
“萧路含，你去试试看。”</p>
萧路含走到庵门前，先将庵门关上，然后插着门杆。最后提起门杆，打开一扇门。</p>
开门的声音很大——笔者指的是门轴在门窝里面转动时发出的沉重而有份量的声音，人站在井沿上，能清晰地听到开门声，早晨应该更清晰。</p>
和冷月分手之后，五个人去了静幽院。</p>
同志们走进圆门的时候，从竹林中的小路上走过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尼姑：“住持正在禅房里面恭候大家。”</p>
西边的工地上传来铁锤敲击铁钉的声音。</p>
慧觉住持非常客气，她正躬身站在禅房的门口迎接大家。</p>
“福田，你在院外守着，没有我的传唤，任何人不得打扰。”</p>
“是。”福田退后几步，朝圆门走去。</p>
慧觉住持将同志们领进禅房坐下。</p>
慧觉住持的身高在一米六零左右，看上去脚步轻盈而飘逸，这个词一般情况下只能用在年轻女子的身上，慧觉住持应该是一个例外。</p>
前面，笔者曾经交代过，慧觉住持保养的很好，这不仅体现在她的容颜上，也体现在她的身材上，说慧觉住持的年龄在五六十岁的样子，这并不是赵子蒙的基本判断，而是赵子蒙猜出来的：能当上寺院的住持，没有一定的年龄积累肯定是不行的，在俗人的印象中，寺院中的住持和方丈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得道之人。跟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尼姑谈身材，确实有点不妥。</p>
但五个人在当时就是这么想的。现在，有些演员虽然已经五六十岁，但扮演起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来，凭着先进的化妆技术，再打上一点强光，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情，笔者猜测，佛门中，恐怕也有不老的仙方吧。大家别忘了，慧觉住持可是精通医术的。</p>
慧觉住持穿着灰色的僧服，如果蓄上头发，换成十七八岁大姑娘的衣服，恐怕能迷倒很多男人。</p>
如此说来，笔者在前面说慧觉住持有“妖艳之气”，并非舌头尖上跑马——胡说八道。把“妖艳之气”和一个得道的老尼姑联系在一起，确实有点风马牛不相及。</p>
当然，笔者所描述的“妖艳之气”可能不够准确， 笔者所谓的“妖艳之气”可能就是某些文学作品中所描述的“仙风道骨”吧！</p>
七个人坐在禅床前面的椅子上，慧觉住持端坐在禅床上。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右手上转动着一串手珠——慧觉住持右手的大拇指一刻不停地拨弄着佛珠。</p>
赵子蒙多看了几眼慧觉住持的手，慧觉住持的手比她的脸还要白嫩和细腻许多。</p>
“慧觉住持今年贵庚？”赵子蒙对慧觉住持的年龄非常感兴趣。先随便扯两句，然后再进入正题，这样，会比较妥当一些。</p>
“贫尼一九三二年生人。”</p>
慧觉住持整六十岁。这就不能不让同志们感到惊奇了，看来，笔者在前面说看不出慧觉住持的年龄是有些道理的。</p>
“慧觉住持是什么时候当上鸣晨庵的住持的呢？”</p>
慧觉住持眨了几下眼睛：“六四年。”</p>
这也就是说，慧觉住持三十二岁就当上了鸣晨庵的住持。</p>
“慧觉住持，我们想知道静平出家的原因。”</p>
“你们没有去找静平的父母吗？”</p>
“我们已经找过静平的父母了，遗憾的是，他们不知道女儿出家的原因。”</p>
“静平的父母都不知道，贫尼就更不知道了。”</p>
“那您是根据什么收留她并决定为她剃度的呢？”</p>
“这——一言难尽，也很难说清楚，我佛慈悲，普渡慈航，至于什么样的人能剃度，能阪依我佛，这——这从来没有任何标准。”</p>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p>
“在贫尼为她剃度之前，她到山上来过好几次，每天都是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这时候，寺院中的香客已经下山了，她在观音菩萨的面前一直跪到添油时分，如果不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她是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滞留在寺院里面的，人只有在万念俱灰、心如止水的情况下才会找菩萨倾述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无奈。”</p>
“静平什么都没有跟您说吗？”</p>
“如果她想说，菩萨是愿意倾听的，反之，如果她不愿意说，菩萨是不会勉为其难的。佛门连求助者的来处都不过问，怎么会勉强她们说出心中不想说的隐情呢？”</p>
“静平失踪的那天早上，是从西禅院离开的，还是从静幽院离开的呢？”</p>
“是从贫尼这里离开的，贫尼虽然收留了她，但看她心思重重，就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表面上是伺候贫尼，实际上是想经常开导于她。”</p>
“那天晚上，静平是住在静幽院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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