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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号里面死过人，还住过一个肺结核病人，这个肺结核病人就死在103号，那间屋子一共死过三个人，除了病死的，另外两个是吊死的。”</p>
“为什么会吊死呢?”</p>
“承受不住精神上的打击和折磨呗。大家都说103不干净，有人还劝我赶快想办法搬离102号。我是无神论者，我住在102号好好的，我就没有当一回事情。”</p>
“103号没有人住，我反而落了个清静——我在102号住了好几年，不曾出过事情。”</p>
从达院长提供的情况看，臧小容住进103号的可能性不大，她应该是在去103号落了户。落户才能上户口，上了户口才能办居民身份证。</p>
“住在101号、104号、105号里面的人，您现在还能联系的上吗？”</p>
“我有他们的地址和工作单位，我离开的时候，他们为我饯行，我们互留了地址。”</p>
“我们想通过这些人找到曾经在103号落户的臧小容。”</p>
“我担心这个叫臧小容的女人只是借干校大院五栋103号房子落户。那间房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住过人了。”</p>
“目前，这是我们唯一能找到臧小容的路径。”赵子蒙道。</p>
“行，耿馆长，你陪赵队长他们坐一会，我回家去拿笔记本。我家就住在学校后面的家属院，要不了多长时间。”</p>
十分钟左右，达院长走进办公室，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很旧的笔记本。</p>
达院长坐在沙发上，翻开笔记本，递到赵子蒙的手上。</p>
林狄从包里面拿出钢笔和笔记本，将三个人的地址写在笔记本上。</p>
尚国伟，家庭住址：静江市林海路商贸二院3幢206号，工作单位，静江水物资学校（101住户）；</p>
董树人，家庭住址，京西市焦山路油坊巷287号，工作单位，京西市测绘局（104住户）；</p>
张前进，家庭住址，吴州市吴中路6号船舶学院宿舍楼4幢406室（105号住户）。</p>
林狄写好后，达院长又做了一些补充：尚国伟落实政策后回物质学校，继续担任书记。</p>
董树人平反之后，到京西市经贸委担任第一把手；张前进因为身体的缘故，提前退休。</p>
达院长还提供了尚国伟和董树人的电话号码，离开干校大院以后，达院长和这两个人还有联系。</p>
没等赵子蒙开口，达院长拨通了尚国伟的电话——达院长按了免提。</p>
林狄打开录音机，放在电话机的旁边。</p>
能在电话里面说清楚的事情，就用不着跑腿了，从清安江到静江，耗在路上的时间就要一天多。</p>
很快，电话那一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请问您是哪一位啊？”</p>
“尚书记，您好啊！”</p>
“请问您是？”</p>
“我是达一凡啊！”</p>
“是你啊！我们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你今天怎么客气起来了。”</p>
“你是不是很忙啊！”</p>
“不忙，再干一年半载，我就要把头上这顶帽子扔了。老伙计，你是一个大忙人，这时候打电话给我，一定有要紧的事。”</p>
“你说对了，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一点事情。”</p>
“什么事情？”</p>
“一九七六年地，我离开干校大院以后，103号是不是住进一个女人啊！”</p>
“不错，是住进一个女人，年龄在三十几岁，模样很端正，穿着也很讲究。”</p>
这个女人一定是臧小容——即臧玉蓉。</p>
臧玉蓉果然随诫诚到清安江来了。</p>
“国伟，关于这个女人，你知道多少情况？”</p>
“我一无所知。”</p>
“你一无所知？国伟，我跟你讲啊！京西公安局刑侦队的同志到静江来调查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和一起凶杀案有关，你好好想一想。”</p>
“和凶杀案有关，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p>
赵子蒙和达院长比划了几下。</p>
达院长心领神会：“国伟，我让京西公安局刑侦队的赵队长直接跟你谈，好不好。”</p>
“行啊！”</p>
赵子蒙从达院长的手上接过话筒：“尚书记，您好，我叫赵子蒙，给您添麻烦了。”</p>
“您好，赵队长，您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们尽量回忆，把我知道的情况全告诉您。”</p>
“谢谢尚书记，我们本该亲自到静江去拜访您的，用这种方式打搅您，有些失礼，非常抱歉。”</p>
达院长将嘴巴凑到话筒跟前：“国伟，赵队长他们刚从静江到清安江来。他们就是在静江寻觅到那个女人的踪迹的。”</p>
“一凡，什么都不要讲了，赵队长，您问吧！协助公安机关办案，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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