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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饶一览和二胖子第一次照面,二胖子对饶一览没有什么印象,倒是记住了段春生身上穿的工作服。</p>
看见两个人走进包间,二胖子便招呼服务员小翠上炒菜、热菜和汤。</p>
栗大森点了两个炒菜、两个热菜和一个汤。</p>
二胖子当时就有点纳闷,他开了好几年的饭店,从来汤都是在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上的,可矮胖子却要求汤和炒菜、热菜一起上。</p>
栗大森是想减少服务员进包间的次数。服务员一般不会在意客人长什么样的,如果接触的次数少的话,就更不会有印象了。</p>
这是饶一览和栗大森分手的时候特别强调的。</p>
服务员小翠就是在这时候进的包间,一个托盘里面正好放两个碟子、两个盘子和一大碗汤,所以,小翠只上了一次菜。</p>
放下菜以后,小菜就退出包间,关上房门。</p>
饶一览让段春生坐在正对着门的位子上,他和栗大森则背对着门。</p>
这样,小翠在上菜的时候,只能看到段春生的脸和饶一览、栗大森的侧面。</p>
饶一览和栗大森不想让小翠看清楚他们的脸。</p>
虽然段春生平时馋酒,但十月六号的晚上,他还是非常克制的。</p>
段春生只在家里馋酒,在外面,他从不贪杯,这也是他的原则。</p>
故而,十月六号的晚上,饶一览和栗大森的酒推销的有点慢。</p>
段春生馋酒,这不假,但他不想失态,所以,他的酒喝得比较慢,饶一览和栗大森只能耐着性子一杯一杯地劝。</p>
酒喝的慢一点不要紧,只要达到一定的量,就不怕段春生不醉。</p>
饶一览和栗大森只能慢慢喝,慢慢磨。这就是十月六号晚上三个人从六点喝到八点的主要原因。</p>
快到八点的时候,包间外面又来了一拨客人,饶一览借着这个机会叫来服务员小翠结账。单子是一百九十四元,饶一览递给小翠两百块钱,说不用找了。</p>
如果找钱的话,小翠还得和饶一览接触一次。</p>
五六个客人涌进包间,饶一览和栗大森扶着段春生乘乱走出饭店。</p>
二胖子把三个人送出店门以后,就去招呼包间里面那几个客人去了。</p>
饶一览自以为聪明,但还是让小翠记住了他和栗大森的脸,特别是记住了他左手食指第二节指背上的长条形的刀疤。</p>
两个人把段春生扶进面包车。</p>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段春生说不能再喝了,如果再喝的话,就没法骑车子了。</p>
饶一览说栗大森是开面包车来的,待会儿让栗大森用面包车送他和段师傅回家。所以,当两个人把段春生扶进面包车的时候,段春生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p>
当时,段春生是喝多了,是有点头重脚轻,但并没有烂醉如泥,他的头脑还有些清新,他还能说话。</p>
饶一览和栗大森把两辆自行车放进面包车的时候,段春生也想去搬,但饶一览把他按在座椅上。</p>
当饶一览发动汽车的时候,段春生感到很吃惊,饶一览竟然会开汽车!</p>
那个年代,有汽车驾驶技术的人非常少。</p>
关键是段春生从没有听饶一览说过。</p>
当饶一览开着汽车往银牛湖方向驶去的时候,段春生发现方向不对,他还提醒了饶一览:“小饶,这条路好像不对哎。”</p>
饶一览说:“这条路比较近。”</p>
当时,栗大森就坐在段春生的后面的座位上,汽车启动以后,栗大森就已经把事先放在座位下面的铁丝拿在手上。</p>
段春生在机轮电机厂工作十几年,银牛湖距离电机厂不远。</p>
段春生对玉带镇的地理环境非常熟悉,他上班和下班从来不走银牛湖这条路。</p>
段春生大概是感觉不对劲,他反复提醒饶一览走错路了。</p>
在段春生第三次提醒饶一览的时候,话只说了一大半,栗大森就从后面将铁丝勒住了段春生的脖子。</p>
等段春生意识到死亡袭来时,已经晚了。</p>
栗大森的力气很大,他用铁丝勒住段春生的脖子的同时,用力向后,铁丝扣进了段春生的肉里,段春生想用手去抓铁丝的时候,已经太迟了。</p>
段春生挥了几下手,蹬了几下腿,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气绝身亡了。</p>
等段春生断气之后,栗大森脱下段春生身上的工作服。</p>
“为什么要脱下段春生的工作服呢?”</p>
“段春生的工作服上有很多油漆,如果那一天被人打捞到尸体,段春生的身份就暴露了,油漆会长时间留在工作服上。”</p>
饶一览的回答和赵子蒙当时的分析是一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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