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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有规定，值班的时候禁止喝酒，如有违规是要扣当月奖金的，最重要的是，饶一览平时挺大方，他常给我烟抽，一给就是一包。”</p>
“而且……他还帮我介绍了一个对象。”高玉龙面露羞涩。</p>
饶一览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交际手段倒不低，他用小恩小惠就堵住了高玉龙的嘴。</p>
“他给你介绍对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项代沫道。</p>
“就这两天。”</p>
“他给你介绍的女朋友就是刚才那个女孩？”</p>
“是……”</p>
“你们谈的怎么样？”</p>
“刚认识，还行吧……反正她好像不讨厌我。”高玉龙说到姑娘，脸上发烫。</p>
“是吗？我看你们刚才聊的挺好的，那个姑娘挺漂亮。她看上你，你小子很走运啊。”</p>
“是呀，是挺好看的，她怎么看上我了呢？”高玉龙说话摸了摸脸上密密麻麻的痘坑。</p>
“难道，是饶一览派个姑娘来哄我？”高玉龙忽然间想起了项代沫刚说的关于段春生的话，不由得脊背发凉。</p>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项代沫对高玉龙的思想转变感到高兴，这一会的功夫，他都学会思维延伸了。</p>
“我有自知之明，我家的条件一般，长相凑合，又没什么钱。今天我见到这个妞的时候，就觉得没有什么希望。”</p>
“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p>
“这姑娘的工作单位也比我强，她居然说愿意和我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可我这心里还是没有底。项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饶一览夜班翘班的事情和案子有关，如果我知道的话，是绝不会糊弄您和周主任的。”</p>
“高玉龙，我问你，饶一览手上是不是有一个长条形的刀疤？”</p>
“有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左手食指上是有个疤——就是这根手指，”高玉龙伸出左手的食指，用右手的食指指着第二节指背道，“就是这里有一个长长的刀疤。”</p>
“他有没有说这疤是怎么来的？”</p>
“我问过他，他说是他小时候和父亲回老家，在山上打猎的时候，被兔夹子夹的。”</p>
“他的老家在什么地方？”</p>
“在中原。”</p>
“中原？他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说家乡话吗？”</p>
“他一直都说京西话，反正他和我们都说本地话。”</p>
“他不会说中原话？”</p>
“噢……有一次值班，我听见他在仓库里打电话，说的倒像是中原话。”</p>
“哦？他还会什么方言？”</p>
“没听过他说别的方言了。不过他这个人很灵，学什么都快。”</p>
原来饶一览祖籍并不是京西。</p>
赵队说过，据齐云观的道士们讲那个化名倪广福的人就是中原口音。</p>
有一个谜题一直困扰着项代沫：饶一览现在身为京西人，他是怎么和那帮盗墓贼搅和在一起的呢？</p>
现在，项代沫已经有点头绪了。</p>
项代沫站起身：“高玉龙，感谢你跟我们说了实话。如果我们能侦破离子山盗墓凶杀案，也有你一份功劳。”</p>
“项警官，只要饶一览不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p>
“放心！我们的人已经把饶一览盯死了，除非他有分身术。”</p>
“这我就放心了。”</p>
走下城墙，项代沫借着路灯的光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点零五分。</p>
项代沫和高玉龙在商业局宿舍区的大门外分手，高玉龙推车走进大院，项代沫朝中关公园的后门口走去。</p>
在宿舍区东边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公园，项代沫的汽车停在公园的后门外。</p>
走到汽车跟前，项代沫从口袋里面掏出小福机，拨通了赵子蒙的电话。</p>
“赵队，我已经得到高玉龙的证言，十月六号的晚上，饶一览九点二十分左右才回到粮库。”</p>
“他跟高玉龙说，一个朋友孩子办生日宴出去一趟，迟一点回粮库。他回粮库的时候，还带了一瓶酒和几样卤菜。”</p>
“很好，这条狐狸总算露出尾巴了。这也就是说，段春生被害当晚，饶一览的不在场证明已经失效。”</p>
“是的，他为了稳住高玉龙，还给他介绍了一个漂亮对象。今天，高玉龙这傻小子相亲来着。”</p>
“赵队，重要情况是，高玉龙证实，饶一览左手食指第二节指背上确有一条疤。”</p>
“这个情况非常重要，众山小的三个伙计也是中原人。二胖子饭店的老板和服务员已经确认，和段春生一起喝酒的两人就是饶一览和三个伙计中的一个——栗大森。”</p>
“赵队，饶一览原来祖籍中原。”</p>
“哦？我和建平看过他的档案表，那上面没有写明他祖籍何处。难怪倪广福一口地道的中原话。”</p>
“代沫，我们刚查到，去年年底饶一览在嘉盛花苑买了一套房子。”</p>
“这小子之前一直在装穷？那一带的房子不便宜。”</p>
“代沫，你现在到园林路的嘉盛花苑和陆千他们会合，位置在园林路和虎东路的交汇处。”</p>
“赵队，你想动手了？”</p>
“对，抓捕时机已经成熟。”</p>
“赵队，我们要不要把众山小古玩店也控制起来啊？”</p>
“众山小的事情眼前还没有实证，不过云飞和闻科长已经在监视这家店了，一有风吹草动，我们立马就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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