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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智,你坐下。”赵子蒙道。</p>

宁尚智迟疑片刻,然后坐在椅子上,他欲言又止。</p>

宁尚智坐下的时候,两只手的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他的下颌骨颤动的厉害。</p>

这应该是激烈的思想斗争的表现。</p>

宁尚智舔了几下嘴唇。</p>

林狄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宁尚智的手上。</p>

宁尚智欠身点头,以示谢意。</p>

“宁尚智,你想说什么,趁早说,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我再强调一遍,我们的目标是“10.5”盗墓凶杀案,如果你能协助我们侦破此案,哪怕是能提供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算立功表现,可以将功折罪。你好好想一想。”项代沫催促道。</p>

宁尚智望了望赵子蒙,又望了望项代沫。</p>

“宁尚智,这是我们的赵队长。”项代沫道。</p>

“赵队长,我愿意把这几年收藏的文物全部交给国家。”宁尚智对着赵子蒙认真道。</p>

“你能这个态度,这很好。如果你能提供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那就更好了。”</p>

“我会被判什么罪?赵队长。”</p>

“你们那个开车的驾驶员是个从犯,罪责从轻。你和达七宝倒卖文物和非法持有枪支,并且涉嫌走私文物,自然要另当别论。”</p>

“赵队长,我确实只是收藏文物,倒卖文物的罪,我认。我发誓我从来没参与过走私文物的事,如果我说谎天打五雷轰!”</p>

“发誓赌咒这一套在我们这不管用。宁尚智,说点有用的!”项代沫厉声道。</p>

“是否有罪要看证据,我们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宁尚智,你应该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有确实的立功表现才行。”赵子蒙道。</p>

“我把自己收藏的文物全部交给国家,这还不够吗?”宁尚智一脸苦相哀求道。</p>

“你把文物上交,也无法完全抵消你的罪。我跟你明说了吧!除非你有重大的立功表现。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赵子蒙道。</p>

“赵队长,关于蔡耀辉,该说的我全都说了,我真是一点点隐瞒都没有,我就知道这些。”</p>

“你在京西确实只和蔡耀辉一个人交易?”</p>

“我没有说谎,我就是看蔡耀辉做事稳当,才从他手上收东西,他没给过我赝品。”</p>

“蔡耀辉只把文物卖给你?”</p>

“蔡耀辉的出货渠道肯定不止我这一条线,但我只是凭经验判断,没有证据啊,这个我也不好乱说。”</p>

“既然这样,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p>

“哎……别,别啊。”</p>

“警察同志,我……我……我知道有两个人常到京西来收东西。”宁尚智霎时间结巴起来。</p>

“哦?说来听听。”</p>

赵子蒙和项代沫、闻科长互相对视片刻:为了得到宽大处理,宁尚智的心理防线总算出现了一点松动。</p>

赵子蒙有理由相信:蔡耀辉的出货渠道绝不止宁尚智这一条线。</p>

他手上的青铜器也很可能不止九羊樽一个。</p>

先前判断蔡耀辉藏匿赃物的窝点也不止石鼓巷一处。他每个地方只放一件东西,如果把收购来的文物放在同一个地方,一旦出事,难逃被一锅端的下场。</p>

狡兔尚有三窟,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蔡耀辉的狡猾。</p>

“这两个人我不是很熟,但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都喜欢收藏好东西,常往返于海州和京西之间。”宁尚智道。</p>

“后来他们有好几次竟然要用高价收我的藏品,我们收藏界可有不夺人所爱的规矩。”</p>

“哦?这么说他们坏了规矩。你把藏品卖给他们了吗?”</p>

宁尚智对这个问题未置一词,赵子蒙和项代沫已经从他的面部表情猜出了结果。</p>

项代沫换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p>

“我怀疑他们走私文物。”宁尚智神神叨叨的样子。</p>

“你有什么证据?”赵子蒙道。</p>

“他们出的价格高过市价,这不正常,我看他们出手大方的样子,应该是专营倒腾东西到外面。那样的话利润空间更大。这年头能有几个像我这样正儿八经的收藏家!还不都是想发财的主儿。”</p>

“这不能算是证据。”</p>

“是,我知道。赵队长,我再强调一遍,我仅仅是怀疑,不能作为证据——我怀疑他们也是在蔡耀辉手上收的东西。”</p>

“说来听听。”</p>

“先前,我从蔡耀辉的手上收了一个汉代玉杯。无独有偶,我在一个人的家里也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宝贝。器型的大小、造型特点、纹饰完全一样。”</p>

“我猜测,这两个汉代玉杯应该都出自蔡耀辉之手。”</p>

“你说的海州的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p>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我有一个要求。”</p>

(https://www.yqwxw.cc/html/117/117986/34069063.htm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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