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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八月底、九月初,蔡教授生病住院期间,蔡耀辉回过怀古村117号吗?”</p>
蔡大妈略带回忆道:“耀辉确实去过117号的老房子。是我让他回去的,一共回去过两次。”</p>
“您让蔡耀辉回怀古村做什么?”</p>
“老蔡生病,没有胃口,他想吃我腌制的糖醋蒜头和萝卜干。我就让耀辉回老房子把这两样取来。”</p>
“耀华,你到厨房去把那两个菜坛子抱来,凯莉,你也去。”</p>
位凯莉这时的心情已经稍许平复了一些。</p>
蔡耀华和位凯莉站起身,走出了会客室。</p>
不一会功夫,两人一人抱着一个酱色的菜坛子走了进来。</p>
她们将菜坛子放在茶几上。</p>
蔡大妈解开坛口上的细麻绳,揭开纸封,一股酸溜溜的醋香味飘了出来。</p>
赵子蒙和林狄伸头一看,一个坛子里面果然有半坛子浸泡在醋里的蒜头,另外一个坛子里是五香萝卜干。</p>
蔡大妈接着道:“除了拿糖醋蒜头和萝卜干,我还让耀辉拿一些洗换衣服,老蔡住在医院,我要陪护我老伴,需要换内衣裤。”</p>
“妈,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想给您买几件内衣,您说不用,家里面有现成的,非让耀辉到怀古村跑一趟。”</p>
蔡大妈和蔡耀华的话应该是可信的。</p>
“蔡教授,住院之前,您卧室后窗的玻璃是不是坏过一块?”</p>
“赵队长,你们的调查真细致。您说对了,我住院之前,后窗有一块玻璃确实坏了。”</p>
“是谁给您装上的呢?”</p>
“是小饶。就是住在我家的饶一览,他看我卧室后窗少了一块玻璃,就从曹先生家拿来一块玻璃装上了。”</p>
这和曹汝南的说法一致。</p>
“蔡教授,您确定卧室的后窗上只有一块玻璃坏了吗?”</p>
“是啊,我记得就坏了一块玻璃啊。”</p>
“这就不对了。”</p>
“怎么不对?”</p>
“蔡耀辉说那块玻璃是他装上去的。”</p>
“是耀辉装上去的?我有点糊涂了,那块玻璃明明是小饶装上去的——是我亲眼看着小饶装上去的,我还在一旁搭了一把手。”</p>
“蔡教授,您住院期间是不是请隔壁的曹先生帮您开关窗户?”</p>
“是有这么回事。家里没人,万一下雨,我怕画室里的画遭殃,就拜托老曹帮我定时开关窗户。”</p>
“曹先生到你家去关窗户的时候,看到了您的儿子蔡耀辉,他看到蔡耀辉从屋子后面走过来,手上拿着一把铁锤,他说您屋子后窗上坏了一块玻璃,他就到五金店划了一块玻璃装上了。”</p>
“小饶刚装上的玻璃,我走的时候,老伴特地检查了一下所有的窗户,窗户明明都是好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蔡教授疑惑不解。</p>
“爸妈,难道是你们离开家以后,窗户玻璃又坏了一块?”蔡耀华道。</p>
“这怎么可能呢?没人碰,玻璃自己怎么会坏呢?我们家的围墙高,再大的风也刮不到院子里面去啊,离开的时候,我把所有的插销都插上了,即使风能刮到院子里面去,也刮不坏玻璃啊!”蔡大妈道。</p>
“耀辉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不过,不是我护着自己的孩子啊!在小饶搬来之前,耀辉每次来,只要看到电线老化了,窗户的玻璃坏了,他就会亲自动手。兴许是他看玻璃坏了,然后又装了一块玻璃?”蔡大妈替儿子辩解道。</p>
“赵队长,您到五金店去问过了吗?也许店老板能想起来这件事情。在怀古村,只有一家五金店,耀辉只可能到他家去划玻璃。”蔡教授道。</p>
“我们正打算去看看。你们有蔡耀辉的近照吗?”</p>
“有。”蔡大妈道。</p>
“我们想借用一下。”</p>
“耀华,到妈的房间,半截橱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把两本相册拿来。”</p>
蔡耀华起身走进正屋。</p>
片刻,蔡耀华利落地拿着两本相册走进会客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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